“誰?”葉白芷激動的問道。她最近跟村頭的婦人們話家常,最愛聽東家長西家短的故事,她有預感,二妞說的事她也愛聽。
“你猜!”
“說,誰!”
“你猜猜看嘛,猜錯了我再告訴你!”
“說,我不愛猜!”
“你……”
“是曹魏吧!”珍兒實在看不下去他們這樣幼稚的問答,淡淡的說道。
二妞回頭,驚悚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的?”
珍兒佯裝想了想,道:“嗯,你告訴我的啊。”說著見二妞目露疑惑,解釋道:“你剛剛用了驚悚這個詞形容你看到的人,就我知道的我們幾人都熟悉的人,除了曹魏最近風頭比較勁,話題不斷外,沒什麼人稱的上這個詞了。”
“珍兒,你好厲害!”二妞震驚的誇獎道。
珍兒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這就叫厲害了,他們當初在齊府伺候著齊四少爺,那是主子什麼話都沒說,隻一個眼神你就要明白他的意思,要不然就麵臨著悲慘的結局,那個時候難度可高多了。
葉白芷一直知道珍兒想的事情比別人多,注意的事情也多,早對她沒太多驚訝了,她現在比較關心的是那個,有關驚悚的問題:“快說,曹魏又做了什麼事讓你覺得驚悚了?”
“我今天在包子鋪看到他了。”二妞還沒說完,葉白芷就搶過話頭,“他也去吃包子了。”
二妞搖搖頭,推了推她道:“不是,你等我說完。”說著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往前傾,有一種說機密的感覺,“我去送蘑菇,正好那段時間比較忙,我就給老板幫忙招呼了一會兒客人。等我們忙完正要稱蘑菇算賬的時候,進來了四五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臉上的表情很是凶狠,進來就把老板往牆上一推,說要收保護費。當時我一看這陣勢就懵了,不過那個老板還比我鎮定些,看樣子那些人常來。老板哆嗦著嘴說,早上已經收過兩回了,怎麼現在還收?四個壯汗沒有開口,但是有一個陰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說道,早上誰收的我不管,我隻要你知道以後隻能把銀子給我們。這裏是在我們的管轄範圍之類,以後誰要是再找你收銀子,你就讓他來找我!”
“我聽到這麼有氣勢的話感覺很震驚,可等我看到後麵跟進來的人,就更懵了。曹魏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而且他長了一張白淨的臉,以前整天臭著臉跟人欠他銀子沒還似的,可是現在更狠了,整個人陰鬱的啊,我都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現在不管是做什麼都拉幫結派的,就是碼頭上的工人也怕有人搶生意而自己人少了勢單力孤,自發組織成一個派係,來保衛自己的生意,更何況別人了。派係之間的爭鬥除了武力還是武力,一個人,特別是一個處於領導位置的人如果看著太年輕或是太弱,讓人家覺得你好欺負,那可就大不妙了。
“……後來包子鋪老板又給了他們一兩銀子才把他們給打發了的。我聽老板感慨,現在不知道是怎麼了,城裏的幫派越來越亂,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個幫的人去收保護費。現在別說是賺錢了,不賠死就算是好的了。”二妞想到老板的意思,皺著眉。
“你哭喪著臉幹嘛,你又不在縣城開鋪子,他們又不找你收銀子,你放心吧。”葉白芷見二妞不開心,寬慰道。
二妞越想越煩躁,想著珍兒還在收蘑菇,得趕緊提個醒,“珍兒,我聽鋪子老板的意思,他們最近不需要那麼多的蘑菇了,還叫我以後沒兩天送一次。你看,你要不就別收蘑菇了。”
這麼嚴重,珍兒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然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打聽出來沒有?”
“這事縣城有好多個說法,有的說是黃禿子老了,又沒有兒子繼承壇主的位置,現在各個舵主的都在積蓄實力,等他百年以後靠武力登上壇主的位置。還有的說是朝廷下令整頓漕幫,所以朝廷正在想辦法削減幫派的實力,還要削減幫派,到時候實力小的幫派就被取締了,所以現在各個幫派才拚了命的在搶地盤,搶生意。不過,也有人猜測是前些日子黃禿子在楚州府跟人幫戰受了重傷,沒辦法管理幫派了,才讓幫裏這麼混亂的。嗯,這是三個說的比較多的說法,我覺得可信度都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