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葉白芷、葉路遠跟二妞都趕來了。珍兒忙完了家裏的事兒,就去後麵幫著分苗。
辰時三刻,前院就傳來喊門的聲音。
草莓種在院子裏,珍兒怕有人冒冒失失的上門撞破了,就把門給關上了,又吩咐了虎子去醫廬跟著葉老爺子學認字。這會兒聽到有人在外麵,珍兒雖然疑惑,但還是去前麵看看到底是誰來了。
越往前走,聲音也越清晰,珍兒一下子就聽出來在外麵的是方海,疑惑的開了門,門外站的果然是方海。
看到珍兒,他有些手足無措,手無意識的蹭了蹭褲子,低聲道:“東家,我回來幫忙種地了。”
珍兒驚愕的看著他,又往他後麵看了看,見就他一人回來,忙讓開門,等進了屋才問道:“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在鋪子裏多待些日子?”她昨兒留下他在鋪子裏,一來是想讓他們兄弟聚聚,畢竟這是賣身後的第一個節日。二來,方海最近都在家裏給她幫忙,跟貫仲跟南星分開了這麼些天,他也應該想他們了。
方海囁喏了一會兒,才道:“東家種地,要人,我就回來了。”
珍兒想他肯定是惦記著種草莓的事兒,才一路從城裏走回來的。他這個點兒就到家了,應該是鋪子裏蒸出來第一屜包子,他就出城往回走了。
“我沒跟貫仲哥他們說草莓苗的事兒,我就說東家一個人在家裏忙不過來,夏大娘跟貫仲就趕我回來了。”方海怕珍兒誤會他,忙道。
珍兒笑著道:“家裏還真的忙不過來,方海哥不在家,我連豬圈都還沒清呢。”
知道自己回來有大用處,珍兒也沒責怪他自作主張,方海高興的跑去拿了大鐵鍬,道:“我去清豬圈,等情好了就去後院幫忙。”珍兒笑著點點頭。
葉路遠看到方海也很高興,這沒人跟他一起栽苗澆水,他一個人明顯有些趕不及。
之後幾天都是這樣忙碌著,又忙了四天半,符合珍兒要求的草莓苗都種完了。剩下的都是些才發了苗,或者長的不健壯的,這樣的苗珍兒也不敢隨意挪動,就想著讓它們長在那一小片兒園子裏吧。
沿著種好的地走了一圈又一圈,葉白芷跟葉路遠都有些不滿意。雖說也種了一畝多草莓苗,可是這種的也太稀了吧,兩顆苗之間的距離再種兩顆苗都不顯擠。
珍兒無奈的解釋道:“我也想種滿呀,可是咱們種子不夠不是。”這裏麵長的比較好的就是草莓苗又發的幼莖長出的小苗了,她用種子雖然也種出來一些,可是長的太細小了,很不容易成活了。這也是把所有能種的種子都種上才有了這麼點子苗。
葉白芷恨恨的詛咒那個在山裏放火的人。
珍兒勸解道:“也別光想不好的事,你想,咱們種的這麼開,等到明年發了新芽,也就不用在費心的挪走了嘛。”
二妞也跟著勸解了半晌,葉白芷心裏才慢慢好了些。不過,第二年賣草莓的時候,二妞知道草莓那麼貴以後,每天在嘴邊咒罵的人就變成她了,她可是最愛錢了的呀。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忙完了草莓苗的事兒,珍兒好好休息了一天,就開始琢磨熏肉的事兒了。
她這答應醉雲樓的大掌櫃試試,這麼些天都還沒動作,也不知道大掌櫃怪罪她沒有。
跟何獵戶說讓他收些受傷了的獵物時,何獵戶很震驚,還勸了珍兒半晌,說是受傷了的獵物都活不了,收了就是賠錢。珍兒解釋了半晌,他才明白珍兒的用意,按珍兒吩咐的開始辦了。
珍兒很滿意他現在的態度,不僅是最近何大娘有所收斂,沒在村裏亂說什麼話了,更重要的是他們收獵物的價格統一了,都是按她定的價來的,再也沒發生克扣的想象了。這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熏肉的方子,珍兒自己就記得一個,就是她隻知道方子,自己還沒動手試過,還得嚐試嚐試。還有宰殺獵物也是一個麻煩,殺雞珍兒敢,可是宰殺其他獵物珍兒覺得有些下不了手。好在家裏現在有個幫手,方海之前當叫花子的時候什麼事沒做過,餓的狠了,有這樣一個獵物放在他麵前他都能眼睛泛綠光,哪裏會怕了。
有了方海幫忙宰殺獵物,照顧家禽,幫著燒火,珍兒少了很多後顧之憂,開始專心的熏肉。反複嚐試了好幾遍,珍兒才慢慢掌握了火候跟調料的量,熏出來的肉不管是色澤還是味道都是上上之選。
送了些給葉老爺子他們嚐嚐,得到大夥的肯定以後,珍兒才帶著熏肉去見醉雲樓的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