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聽的還是有些疑惑,“為什麼她婆婆要把孫女扔掉?難道那不是她親孫女?”
“怎麼可能!”二妞驚叫道,“那當然是她的親孫女。他們家是因為太窮,養不活了才把孫女給扔了的。”
“那也太心狠了吧,養不活可以送人呀,幹嘛要在那樣冷的天氣裏扔到山上去,那不是明顯不給小孫女活路啦?”珍兒氣憤道。
二妞攤攤手,“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扔到山上去了。”
即使聽到這個事情,珍兒還是有些想不明白杜雲娘的做法,葉家又不是養不活一個小丫頭,毛氏也不是那般心狠的人,值得她這樣防狼防虎的防著他們一家人嗎?把本來好好的一家人也給攪的關係疏遠了。
“大嫂這樣每天聽她娘說這話也不好吧?”珍兒問葉白芷,“我聽說,剛生完孩子的婦人最脆弱最容易胡思亂想,大嫂要是真的被她娘說動,跟大伯娘他們有了嫌隙,那可就……”
葉白芷咬著紅薯,恨恨的盯著東廂,道:“放心,你說的這些大伯娘都想到了,這不過這小茵陳還沒滿月,大伯娘也不好做什麼讓大嫂想多了,就先忍著那老虔婆,等家裏的事情都妥帖了,大伯娘就要著手收拾她了。她也就是秋後的螞蚱,蹦打不了多久了。”
珍兒聽她說的這麼有信心,自己也跟著有信心起來,她可沒忘記毛氏當初為她說的那一番很就見解的話呢。
下晌,南星緊趕慢趕的回來村裏,又帶了封葉老爺子的信回來。
珍兒在家裏接了信,把那邊傳來的話都打聽的清楚了,才拿著信去了葉家,把信給了葉石韋。
“從楚州府回來的人說,見到爺爺跟貫仲了,兩人都好好的,爺爺的氣色也好,還連問了好幾句家裏的事。帶信的人走之前我讓王越大哥去見了他,把家裏的事情也都說了,信也帶過去了,爺爺看了信連說了幾句好,大伯你們就放心吧。”珍兒道。
毛氏見葉石韋看了信,忙問道:“怎麼樣?怎麼樣?爹到底說了什麼?你看清楚沒有,要是不認識讓珍兒看。”說著就抽了信塞給珍兒,激動的看著她。
珍兒展開信,開始念起來。葉老爺子用詞很口語化,珍兒念著念著就模仿起了葉老爺子說話的口氣,聽的幾人都覺得葉老爺子在身邊說話一樣,很親切,直到珍兒念完,他們還覺得不過癮,葉白芷叫喧道:“再念一遍,我還沒聽清楚。”
珍兒小心翼翼的合了信,瞪了瞪她,道:“哪兒沒清楚,我給你解釋解釋。”
孫氏拍了她一下,道:“皮實了是吧?整天沒個姑娘家的樣子。”葉白芷就老實了,縮在椅子裏不敢再作怪了。
聽到葉老爺子他們一切都好,還進大牢看了葉白芍他們,也給他們送了東西進去,準備再在府城逗留兩天,要是還不能救出葉白芍他們,就準備回來的,葉石韋他們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這會兒見葉白芷被她娘嚇到,還好心的解圍:“算了,小姑娘可不就得活潑一些,要不然那有個小姑娘的樣子。”
葉白芷一聽,就跑過去挨著葉石韋坐著,還衝著孫氏抬了太下巴,一臉的得意樣兒。
葉白薇離她最近,捂著嘴笑了起來,珍兒也低垂了頭,葉白芷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珍兒執筆,葉石韋、毛氏、孫氏、葉蘇木、葉白薇、葉白芷還有不常出門的葉白芨也說了兩句,珍兒把這些話都寫進信裏,直寫了五張大紙才把整個葉家人要說的話寫了下來。珍兒去看虎子的時候說要給葉老爺子捎信過去,虎子也興高采烈的要給爺爺寫信。他在寺裏不止學到了功夫,每天念經還要認字,跟他住在一個屋裏的師兄好像家裏還挺殷實,還識得很多字,每天都會教虎子認字。再加上虎子一直沒丟一天寫三張大字的習慣,在寺廟裏竟然學會不少字,給葉老爺子也寫了兩張大紙的信。
珍兒把信都收好,托大車店的人給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