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知道她最近在忙什麼!
趙暘銘想到那天吳玲玉從作坊裏跑了,後來他專門在前門等著都沒見她出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修身養性了。
“她來不來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快些做事,要是到了時間沒有完成任務,東家可是有言在先的,到時候大夥的工錢都是要扣的。”趙暘銘道。
眾人一聽,都不再說閑話了,剛剛慢下來的動作也快起來。他們做好了有獎,做得不好也是有罰的,珍兒可是早就說了,要獎罰分明的。
作坊裏眾人疑惑吳玲玉怎麼修身養性了,珍兒也在好奇著。
瞟了眼癱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動來動去的吳玲玉,珍兒忍不住道:“玉姐姐,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出去逛逛吧。”她這些天來悶在屋裏,成天的抱怨,惹得滿屋子的人都受不了她的聒噪。被人嫌棄之後,她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現在連簡月娘都懶得跟她說話了,就怕被她煩。
吳玲玉趴在桌子上,往窗外看去,那青天白雲,陽光是那樣明媚,偶爾飛過的鳥兒也是那麼的自由,她也很想出去,可是,“唉,明明沒有可能的嘛,我幹嘛要給他希望呢。我還是躲幾天吧,也許時間久了他就忘了呢?都是剛茅塞頓開的小少年呀,我的罪過太大了。”
珍兒一心還撲在趙順剛送來的賬本上,對她的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聽出裏麵的意思。
上回沒有買成地,銀子是餘了下來,趙順想把生意擴大一下,給珍兒出了好幾個主意,她也不知道哪個好,每天撓頭抓腮的,偏偏吳玲玉最近也懨懨的,問她什麼回答的也是牛頭不對馬嘴,完全忘了當初是誰雄心壯誌的說要成為商業女巾幗的。
“我怎麼都沒有感覺到那小子的對我的心思呢?他平時對我那麼凶,就是青春期的小夥子害羞了,那也應該是做些惡作劇就算了呀,哪兒像他呀,動不動逮著我一個把柄就威脅恐嚇我。”吳玲玉撇撇嘴,“難道他其實是個小腹黑?”
吳玲玉的碎碎念完全達到了自問自答的狀態,珍兒知道她不需要人打擾跟理會,就拿了賬本去隔壁屋子找簡月娘商量了。
按照現有的速度,再過兩天就能完成任務,趙暘銘跟嚴師傅到處檢查了一遍,各處都收拾好了,就讓幾個幫工回家去了。
他們剛回家,就看到木筆在前院跟方海兩個說話。
行了禮,木筆才對趙暘銘道:“趙管事,東家說明兒她要去城裏,想讓方海幫著駕車,讓我來跟你說一聲。”
趙暘銘看了眼方海,然後才道:“正好我明天也要去一趟城裏,你跟東家說一聲,明天我駕車吧。”
趙暘銘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也都知道珍兒倚重他,見他這麼說,木筆當然不會有意見,確定了出發的時間,她就回後院去回話了。
吳玲玉從吃了晚飯以後就特別的開心,總算可以出去逛逛了,再在屋裏這樣悶下去,她肯定要憋出病來的。這兩年的日子還是過的太肆意了,害得她現在連在家裏呆著都呆不住了。
“珍兒,你看我穿哪一件好看?”吳玲玉拿了一件桃紅的褂子跟一件杏黃色的春衫在不停的比劃著,自個覺得穿哪件都好,卻又拿不定注意。
珍兒放下手裏的話本,抬頭看了一眼,道:“穿杏黃色的那件吧。”
吳玲玉聽了,一下子就扔掉桃紅色的那件,拿著杏黃色的春衫在看不清人影的銅鏡前比來不去的。
“要是有一人高的穿衣鏡就好了!”吳玲玉抱怨完,就覺得這個主意真不錯,“珍兒,你記不記得咱們鋪子裏那種碗口大小的柄鏡,我跟你說,我在楚州府還看到有人這麼高的鏡子,用架子支起來,擺在家裏,不止看著好看,就是每天穿衣打扮也方便很多,要不我們也買一個吧。”
吳玲玉說的那種柄鏡跟穿衣鏡她都見過,柄鏡他們自家鋪子裏賣的就有,雖說比銅鏡清晰很多,臉上什麼東西都能看的很清楚,可是巴掌大一點兒的鏡子就要好幾兩銀子,好多人看著喜歡,卻都舍不得買。這吳玲玉說的那種一人高的穿衣鏡,那就更貴了,那買回來也太奢侈了吧。
“我用銅鏡就行,你又長得花容月貌,用不用穿衣鏡都沒什麼,月娘就更用不上了,咱們買了也是浪費。”珍兒頓了頓,又道:“我聽趙管事說,這樣的鏡子還沒有銅鏡結實,輕輕一碰就碎了,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