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嚴師傅狠認真的。”
“嚴師傅做糖的手藝真好,上個月東家獎了我一些,我帶回去,我兒子說特別甜。”
“我家閨女也說甜,這都是嚴師傅做的糖好。”
一有人開頭,眾人都紛紛為嚴師傅說好話。
珍兒把糖拈起來聞了聞,也卻是是有糖味,可是卻有比糖味多了一些東西。
吳玲玉一進屋就嚷嚷開了,“怎麼樣,怎麼樣,製出來的是什麼糖?”眾人聽到她的聲音,也給她讓開了一條道,她一看到珍兒手上的糖,眼睛就瞪圓了,脫口而出道:“這不是紅糖麼?”
“紅糖?”嚴師傅一臉激動的盯著她,“何為紅糖?”
吳玲玉一呆,不過腦子轉的快,“我哪兒知道何為紅糖,我就是覺得這個顏色是紅色的,不就是紅糖了嗎?”
嚴師傅頓時轉為滿臉失望。
珍兒看了吳玲玉一眼,她可不相信她是順口胡謅的,要是胡謅也應該是說這叫赤糖,可吳玲玉卻說是紅糖,這說明這個名字她更熟悉一些。
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聽吳玲玉說紅糖,大家覺得這個名字也不錯,至少通俗易懂。
吳玲玉往身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趙暘銘進門,頓時笑的一臉不懷好意。
晚上,吳玲玉借口熱,跑到小花園裏去賞月去了。
珍兒正在跟簡月娘學打絡子,還以為她是不想學才偷溜,就也沒管他。
趙暘銘跟南星巡視完了一遍,正走到小花園,聽到有人叫他,一轉身就看到拎著兩個燈籠擺來晃去,整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的吳玲玉。
南星也聽簡月娘說過想把趙暘銘跟吳玲玉兩個湊對的話,這會兒見他們月下幽會,頓時覺得跟發現什麼新奇一眼,笑的跟偷腥的貓兒似的,“暘銘哥,今兒晚上月娘真圓真沒,你看一會兒再回去啊。”說完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趙暘銘有心想解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歎了口氣,走到吳玲玉身邊,問道:“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吳玲玉笑眯眯的看著他,問道:“說,這紅糖是不是你攛掇著嚴師傅搞出來的?”
趙暘銘被她看的心裏有些發虛,臉上卻一點兒也沒顯,否認道:“你說什麼,我又沒見過紅糖,我怎麼知道怎麼樣做。”
吳玲玉用手指著他,一副你別想騙我,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道:“還不承認。那回珍兒來初癸,疼的臉色發白,然後我隨口念叨了一句要是有紅糖就好了,你就記上心了吧。我怎麼說你後來一直追問我關於糖我知道多少呢,原來那個時候你就打算著要琢磨出紅糖來呀。”吳玲玉圍著他不停的轉圈打量,“沒看出來呀,趙暘銘,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這麼純情的少男呀。”
趙暘銘早就知道吳玲玉找他肯定沒好事,這會兒聽她說話一點兒遮攔也沒有,開口道:“你平時在珍兒麵前都這麼說話的嗎?以後收斂點兒,別把她給帶壞了。”
吳玲玉撇撇嘴,道:“珍兒珍兒,你叫的還挺親熱。珍兒還叫我玉姐姐呢,你看她的份上,也得對我態度好點兒吧,你看看你,對我不是橫眉冷對就是威逼恐嚇,小心我在珍兒麵前抹黑你。”
趙暘銘倒是一點兒也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珍兒雖說跟吳玲玉親近,但也不是那種不明真相,隻聽信親近人話的人。再則,吳玲玉人雖然平時不怎麼靠譜的樣子,人品倒是還可以,像背後放冷箭的事也是做不出來的。
他不害怕,吳玲玉也覺得有些興趣索然,隻好悶悶的道:“你既然幫珍兒做出了她要用的紅糖,那也幫我做出冰糖吧。”
“冰糖?這又是什麼?”趙暘銘一聽帶了個糖字,頓時有了興趣。
“冰糖就是冰糖呀,”吳玲玉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好道:“你等我回去好好想想,等我想明白了,寫下來給你。”
她一天一個想法,趙暘銘也懶得追著她問。
“玉姐姐,玉姐姐。”木蓮跟木藍手裏拿著燈籠,一路走一路喊著。
聽到有人叫,吳玲玉搖搖手裏的燈籠高聲應道:“我在這兒呢。”
趙暘銘滿眼無奈,吳玲玉都不懂得避嫌的嗎?
果然,木蓮跟木藍看到他們倆站在一起,詫異過後,隻連連道:“趙管事跟玉姐姐你們聊,我們先回去了。”這時,吳玲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又讓別人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