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內心翻滾的洪荒之力就快要壓不住了。
她愛憐地摸了摸剛完成的作品,心道:你的運氣實在不錯,才剛出爐就要見血了,如果她再叨叨下去的話——我向你保證,一定用你劈死她。
“……再說了,這女子都講究姿態禮儀的,站要端莊,行要優雅,其餘暫且不提,就這兩個姑娘就差得遠了,更別提什麼琴棋書畫了。”
珍珍搖頭補充了這幾句,不過與其她說是在對葉傾指點,不如說是輕蔑更合適。
“不過姑娘也別太過憂心,配我們少爺你是配不上,京城的少爺們你配不上,但是普通人家還是可以的。”
小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雙手一拍掌,點頭說:“對對,依我看的話,城外那個拉車的馬夫就不錯呢,雖然瘸了一條退,但技藝很是不錯,不少人都找他拉車。”
“啊對了!”珍珍又想起了什麼,指著地麵的玉佩道:“這個玉佩雖然做工粗糙,但質地成色很好,拿去還能換幾個錢當嫁妝呢,姑娘記得撿起來,可別糟蹋了。”
砰的一聲響,葉傾突地將斧子砸在了案板上。
小蓮和珍珍嚇了一大跳,嘴巴頓時閉上了,當她們望向葉傾的時候,心裏不詳的預感浮了起來。
葉傾提著斧子往前走了兩步,一腳踩在了那塊玉佩上,再抬起腳的時候,玉佩已經碎成渣渣了。
她葉傾可是立誌做這天底下第一鑄劍師的人,這兩個丫鬟無知又愚蠢,嘲諷她們一句,不僅沒聽出來還被當做是誇讚了?叨叨這麼久還不閉嘴。
“說夠了?”
葉傾的身量在女子中們來就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兩丫鬟,此時一笑,嘲諷而冷漠,讓人心生出距離感來。
兩個丫鬟沒想到她會變臉,呆愣了一下。
“你們以為我多稀罕你們家江大少爺?當初要不是他死皮賴臉纏著我,我根本不想搭理他。”葉傾抬手一指門外,“滾吧,不要髒了我的地方。”
珍珍回過神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先前還以為至少是個知道廉恥的,現在看來,不過潑婦一個!”
“對,潑婦!”小蓮立刻接口:“剛剛說錯了,就憑你這樣子,那拉車的馬夫都懶得看你一眼!”
葉傾提著刀就朝兩丫鬟大步走去,嚇得兩人花容失色,撒腿就往外跑去,再顧不得什麼身份麵子了。兩個丫鬟哪裏見過這樣野蠻不講理的人,還是個姑娘家,根本就沒有轍。
還沒跑多遠,斧子就從兩人中間飛過,砰的一聲釘入了前麵的地上。
珍珍和小蓮煞白了臉,腿上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葉傾大步走過去,飛起兩腳將兩人踢飛,伴隨著尖叫,噗通一聲,落入旁邊的流水中。
“你們來之前也不先打聽打聽我葉傾是什麼人,我脾氣好是沒錯,但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也不是個軟蛋!嗬嗬,其實你們夫人讓你們來,是怕我心有不甘,特意送來給我出氣的吧?”
葉傾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大門,“行了,現在我氣也出過了,若我哪天想起這事兒氣又不順了,再登門拜訪。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救命、救命啊……”
“你這個野蠻潑婦……”
兩個丫鬟尖叫著在水裏撲騰,大喊著救命,一邊罵著葉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