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靳氏拿下了地,所以這段時間整個公司都忙飛起來了。
許知之雖然也有幫可可分擔一些活兒,但也都是做的最簡單最基礎的,因為很多東西她都不會,自然也做不了。
所以在整個忙碌的大環境裏,許知之這種閑人就顯得格外紮眼。
這天,她正要去洗手間,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有人提到她的名字。
“唉,我每天都要累死了,還是總裁夫人好,每天就坐在總裁麵前發發呆,賣賣萌,什麼都不用幹,真是做夢都想過她那樣的生活。”
旁邊一人插嘴道,“人家也辛苦呢,每天晚上在床上伺候總裁不知道多賣力才有這種待遇,人家辛苦的時候你看不見而已。”
這種言論許知之倒也不覺得奇怪,雖然心裏有些膈應,但也覺得還好。畢竟靳太太的位置本就容易招致這種誤解。
“哎你們說,聞小雅之前都跟靳總要舉行婚禮了,這個普普通通的許知之突然冒出來,搖身一變就成了靳太太,靳總到底為什麼會娶她?”
“誰知道呢,也不知道這個許知之到底是什麼來曆,看樣子家裏應該也沒有什麼背景。”
“看她好像是真的什麼都不會,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平常除了跟可可說幾句話外,跟別人都沒有什麼交集,好像挺拽的。”
雖然不會很在意,但是聽見這些話還是會壞心情的。
別的也許說的都沒有道理,但有一點卻是真的,許知之確實是啥都不會,也確實是很像花瓶。
當花瓶的感覺並不好受。
許知之沉思片刻,還是決定要找靳瑉商量一下,無論如何是不再做這個總裁助理了。
要不就幹脆辭職不幹,要不就進一個喜歡的部門,從最底層開始,認認真真做起。
她不想再進去洗手間,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了範範的聲音。
範範應該是從裏麵剛出來,所以這些碎嘴的女人之前並不知道她在隔間裏麵。
“我說你們,很閑的麼,沒事在廁所討論總裁太太?”
範泛是老靳總身邊的紅人,一般人也不敢隨便得罪她,此刻紛紛噤聲,撚滅了煙頭從廁所裏出去。
接著就聽見身後響起範泛銀鈴般的笑聲,“不過就是個被牽線的木偶,靳家全家都沒有當回事的人也值得你們這麼關注?靳太太這位置她能不能坐得穩還兩說呢!”
範泛這句話信息量太大,眾人心裏一楞,然而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就在衛生間外麵碰到了花瓶兼木偶本人許知之。
想來之前聊天的內容肯定都被她聽見了,一時尷尬無比。
這些碎嘴的女人此刻都畏畏縮縮地不敢往前,按理應該打個招呼的,但撇了一眼許知之不太好看的臉色,還是訕訕地貼著牆根走了。
範泛出來也碰見了許知之,她可不像那些人,走過去熟絡地一拍許知之肩膀,“喲,這不是靳太太麼,您到這兒來時尿尿的,還是來聽茶話會的?”
許知之看她一眼,鎮定自若地說,“你就這麼有自信可以嫁進靳家麼?”
範泛很放肆地哈哈大笑,然後忽然探過來身子,貼著許知之的臉,看著她笑的一臉邪魅,“有啊。”
跟著範泛又捏了一下她的臉,“晚上見。”
許知之詫異,晚上見?難道範泛又要去老宅了?
回到辦公室,許知之做了幾次深呼吸,為一會兒和靳瑉的博弈做準備。
不想靳瑉卻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了眼裏,嘲諷說,“靳太太這是在廁所裏被熏壞了麼,所以趕緊吸兩口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