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變化?”夏廷宇撇了撇嘴,“什麼啊?”
“比如說是能看到髒東西的體質。”
“……”
說話間,寢室的門便被踹開了。聽這架勢,是可愛的舍長大人回來了。
張燃一進門,人就扒到了夏廷宇的床沿邊,氣還沒喘平。“廷宇,咱們昨天護送的女菩薩好像睡死了,你知道不?”
夏廷宇的反應並沒有張燃預想的那般驚訝,這讓他有點不是滋味。
“知道。中午有人告訴我了。”
“是上次親你那個啊?”
“……”夏廷宇斜瞄了一眼陸刑天,好在後者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是問張燃,“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女生宿舍的舍長們說的。”張燃皺著眉,“說是法醫也沒看出來是怎麼死的。好像是半夜裏器官突然就不工作了什麼的……自然死亡。若是要說類似的死亡情況,你猜是什麼?”
夏廷宇搖了搖頭。
“老死!”
“半夜裏?”夏廷宇問。
“是早上,今天早上。”張燃道,“這次不像是上次,早上那女孩在床上躺著很平靜……”張燃停了下來。
夏廷宇還在奇怪張燃為什麼突然就不說話了。當他終於想到了其中的詭異,他瞪了眼神有些慌張的張燃一眼,又去看陸刑天。目光滑過白曉光,白曉光瞥了一眼張燃,但隨即又低下頭看書了。
陸刑天好像並沒有在意張燃的失言,在他眼裏,他好像早就已經知道了張燃的秘密。
張燃果然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或者說,他知道那時候的事。
張燃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些尷尬的縮回了床上,看起了手機頭條。
時隔一個月,又發生了。夏廷宇似乎已經找到了規律。每次都是一個月左右就會來一次。這怎麼跟女生的生理期似的?
心裏難受,但還是明知事情需要等。第一個人是被噎死的,第二個又是睡過頭,這乍聽起來真的跟鬼扯不上半毛錢關係。但連著兩天了,女孩們似乎還有什麼不可道的秘密,可能真的不是意外了。
下午的自習課,夏廷宇都是轉著筆過去的。腦子裏想著沒有頭緒的事情,眼前全是過往。
寫滿公式的草稿本遞了過來,陸刑天在上麵寫了一行字。
夏廷宇本來就神遊,突然遞過來的本子讓夏廷宇臉紅了一下。好在上麵寫的字並不是什麼不要臉的。
“你後悔了嗎?”
有一點點失落,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夏廷宇用左手在紙上畫了三道橫杠,來表示自己的糾結。
陸刑天歎了口氣,不再搭理他。
夏廷宇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葫蘆娃,但也懶得去追究這些細節,索性也看起了小說。
下了課,夏廷宇給趙一亮發了條消息。他問他剩下的兩個女生是學什麼的。趙一亮把她們的聯係方式告訴了他,叫他想撩的話隨時可以找他取經。
夏廷宇懶得扯皮,乖乖的裝起手機跟著室友去了食堂。
一天都沒什麼精神,應該是因為死了兩個女孩。兩個女孩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但也是隔壁班的朋友,一起吃過飯的。
回到寢室,夏廷宇也沒有力氣爬上床了。反正一個小時後還要上晚自習。時隔兩個月,夏廷宇已經習慣了快速的生活節奏,索性就坐在桌子邊給兩個女生發去了扣扣認證。
張燃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包括一整天都沒精打采的夏廷宇。
很痛苦吧,我能理解。你的事,我都能理解。
因為、我們才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