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現代了,當時有個女生學習壓力大,跟男朋友分了手,還跟室友鬧了矛盾。總之她就是那天點兒背,一氣之下,就在這所學校的某一處上吊自殺了。
“當時這事鬧的挺大,據說十來年後那女孩的鬼魂還鬧事了。姥爺還去出了點力,他說當時那座高三新樓還未竣工,他趁那裏人多氣盛,就把那女孩困在了那裏。還給校長畫了張圖,就是這間教室的布局。”
我聽的合不攏嘴,敢情這教室還真有隻東西,還被鎮著。
我盯著地麵發呆,突然地麵就多了兩隻綠幽幽的圓點。是貓眼。
陸陳海也發現貓咪開始動了,捏了我一把,叫我看貓在衝哪邊叫。
我心說當然是講桌啊。卻是突然發現,那隻貓咪好像是衝著門在炸毛。
我心裏一涼,想到剛才還正大光明的從門進來,這鬼不會是在門口吧!
我被我的想法嚇了一跳,打了一個冷顫,想著剛才可能從鬼的身體中鑽過去了,心就涼了大半截。
陸陳海也是“咦”了一聲,顯然結果也是出乎了他的預料。他一拍大腿,還把我嚇了一跳。然而他說的下一句直接就把我嚇涼了。“她把這個局破了。”
我靠。“那她還想幹嘛?”
“你說呢?她想占用那個男生的身體,但是時間不夠。她是太虛弱了,想出去出不去。”
我雖然還啥也不懂,但還是稍微呼了口氣。至少現在她還沒到能出教室挑事的地步。
陸陳海隨即說:“這間教室裏還有別的鎮魂的東西困著她。現在找到那東西放她走,他大概就不會鬧事了。
我心說會這麼簡單嗎?但還是祈禱最好是這樣。
陸陳海向門口走去,我也不敢動,隻好在原地等他。突然,我在黑暗之中聽到了陸陳海在不遠處叫我。我“啊”了一聲,向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結果被桌子跘了一下,眼前一黑,臉上卻是火辣辣的。
等我再次有了知覺,我的身體是一晃一晃的。陸陳海正背著我向宿舍的方向走著。
我愣了幾秒,突然想到了什麼,從他背上滑了下開,問他叫我做什麼。
“我沒叫你,你被鬼魅勾魂了。”
“啥!?”
“告誡你件事,以後晚上聽見有人叫你,一定要先看清是誰在叫你再答應。”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民間傳說,傳說鬼魅會在陰氣最重的時刻學人的親人叫人的名字,人若是答應了,魂就被勾走了,身體就會成為那個鬼魅的軀殼。
“那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沒事了,幸虧你這人八字挺重,不然今晚你就交代了。”
“那隻鬼呢?”
“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真受不了他賣關子,回到寢室,室友們已經睡了,隻給我留了個門。陸陳海也嫌麻煩,就跟我在寢室湊合了一晚。多了一個人,第二天還把我室友嚇了一跳。
我跟陸陳海吃完早飯,路過三樓那間教室,那裏已經貼上了封條,窗戶都用報紙糊了好幾層。陸陳海拿著從他那副校長叔叔那裏拿來的鑰匙打開鎖,把門壓了個小縫,我往裏一瞅,著實嚇了一跳。
隻見裏麵居然滿牆都是一個個血手印,不大不小,正是人手大小。地上還散著一層小顆粒。
還沒等我問怎麼回事,陸陳海就說:“那天我防萬一在門口放了幾桶黑狗血,真派上用場了。本來她要是不鬧事,就可以從這裏安全出去;但他碰了我的人,我就把她幹掉了。”
“誰他媽是你的人。”我臭了他一句,“你怎麼幹掉她的?這麼瘮人。這教室一時半會兒不能用了吧。”
“嗯。”他衝我痞痞的笑了一下,“那血手印都是她拍出來的。你看我地上撒著糯米,還澆了黑狗血。這兩樣可是辟邪驅煞的利器。她被困在這間教室裏暫時出不去,我再這麼一壓她,她就被壓死了。”
他說的全是行內話,輕描淡寫的。我聽的半懂不懂,正是所謂的不明覺厲吧。
他四處瞟了幾眼,立刻把門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