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郭善很惱怒現在的優柔寡斷,就跟個純情的小處男被人調戲一樣。這種尷尬實在讓人憤怒,因為他一貫喜歡給人一種灑脫、聰明和成熟的印象。可是現在自己的表現實在跟灑脫和成熟沾不上一絲邊,於是郭善終於吸了口氣收回了目光中的那抹羞澀和遲疑,冷漠的抬頭看了一旁的花蝴蝶一眼斷然道:“既然過的不錯那我心裏也沒有什麼愧疚之意了,咱們廢話少說,我現在帶你去見一個人。”
說完話,郭善大步上了長廊,沒有去理會花蝴蝶。
當重新來到永嘉公主所呆的房屋之外,郭善輕輕扣了扣門然後衝著疑惑的花蝴蝶點了點頭。
這屋子裏未曾點蠟,因而漆黑一片。是什麼人在裏麵,又為什麼要找自己?花蝴蝶實在不得而知,但她可以想象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屋門打開,讓花蝴蝶意外的是開門的是永嘉公主。而更讓她心下一沉的則是,永嘉公主渾身未著片縷。哪怕有褻衣,但那褻衣卻根本遮擋不住她的風光。
她不是在女刺客的手上嗎?為什麼會在這裏。
什麼原因導致了她脫了衣服,卻又讓郭善幫他叫人過來。她的身體是不是給郭善看過,她和郭善到底是什麼關係?
身為宮女,花蝴蝶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皇宮裏的汙穢。緊接著她從永嘉淡漠的雙眼中察覺到了不詳,無論郭善跟永嘉多麼清白,這位公主恐怕都不想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吧。然而,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偏偏是那個跟自己有過一夜歡情的男孩兒把自己叫到了這裏來。
屋門被合上了,這一刻郭善也有些沉默。
已永嘉的霸道,估摸著花蝴蝶這一次是要遭殃了。郭善相信已花蝴蝶的聰慧,斷然不敢把今夜的事情在別人麵前亂嚼舌頭的。而郭善也相信,自己膽敢如此坦然的把她叫過來做這種事兒,就代表了自己是清白的。但,這能代表什麼?
永嘉肯定不會相信花蝴蝶,她當然也不如自己了解花蝴蝶。
郭善相信花蝴蝶不會亂說話,可永嘉會信嗎?皇宮裏的宮女一向是最愛無事生非亂嚼舌根的無聊人物,對於那些終生禁足在宮牆裏的宮女們而言,任何八卦都是她們打發時間的娛樂了。她們沒有樂子,如果不找些樂子來那一生還有什麼好活的?
花蝴蝶肯定不會像那些宮女們那麼無聊和淺薄,單憑她設計殺死劉宮監且把郭善拉下水的舉動郭善就知道,這個女人聰明的可怕。胡亂傳播流言這種無聊而又害人害己的事情她肯定不會幹,但郭善也相信永嘉不會信花蝴蝶。在此之前她連花蝴蝶是誰恐怕都不知道,而在此之後也沒必要知道這個花蝴蝶是誰。因為永嘉有一百個方式方法讓花蝴蝶閉嘴,比如給宮裏的某個公公打聲招呼。隨便找個茬兒掌爛花蝴蝶的嘴,她就不會胡說八道。再比如隨便栽贓個事情把她拿下監獄,已官奴婢這種卑賤的身份落到監獄裏絕對活不過兩三天。那時候在牢獄裏再瞎說八道也沒誰會聽她的。
如果夠果斷的話,直接讓人把她給殺了沉湖。
掖庭宮裏宮女已萬計數,哪天不死上給七個八個?死了人是正常,不死人才不正常呢。而區區宮女,死了就死了,誰會在乎?
門輕輕打開,走出來的是一臉傲然的永嘉。哪怕穿上了宮女的衣服,她依然傲然無比,神情冷漠的淡淡掃了郭善一眼說:“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沒有人知道。”
郭善才不會傻乎乎的跟人家說他伺候過永嘉更衣...這不是榮耀,這是找死。
同樣的,郭善回答道:“外臣早就忘了。”
他還怕永嘉跟別人吹牛說長安第一神童曾經在門外等候她更過衣呢...自己長得如此帥,她虛榮心起拿這事兒跟人添油加醋吹牛逼博聲望是可以理解的。但郭善怕傳出去後李世民理解不了...到時候怎麼跟李世民交代?說自己沒上過他妹妹?這是找死。說自己上了他妹妹?那自己也不用想活。
郭善心裏無恥的想,臉上就透著笑意。畢竟沒上,可是心裏這麼一想搞得真上過了似的。
永嘉臉色一寒,衝郭善說:“忘了最好。”
她拂袖離去,確實也害怕郭善哪天喝酒跟人瞎比比說伺候過公主更衣。...畢竟自己長得如此漂亮,又是公主的身份。天下間的那些男人已做青樓名妓之入幕之賓就自豪的,郭善如果瞎吹說做過自己的入幕之賓,那自己還要不要活?
眼看永嘉離去,郭善這才轉過身回過了頭。
花蝴蝶畢竟比永嘉豐滿,雖然個頭比永嘉高不了多少,但永嘉那稍顯窄的衣服畢竟不足以完全遮蓋住她那惹火的身子。
要知道永嘉刻意穿的是顯身材的衣服,所以衣服格外的瘦。
輕紗未曾幹透,衣服貼著花蝴蝶的身子顯出了誘人的肉色。郭善畢竟占過她的便宜,此刻看見如此情景怎麼能不想起那夜花蝴蝶的惹火還有那白皙的玲瓏的身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