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少傑見她快馬而去,搖了搖頭,回到白衣女子身邊道:“姑娘,隻能委屈你一下了。”
白衣女子眼眸流轉,淚容未幹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公子大恩,小女子銘記在心。小女子今後緊隨公子,還得依托公子,哪有什麼委屈,隻望公子不要見棄。”
趙少傑拉過白馬,示意她上馬。
白衣女子踩著馬鐙,好不容易爬上馬背。
趙少傑見了,心裏一喜道:“看她弱質女流,還不會武功,衣褶絨皺,必是山野中人。一副病裏芙蓉,令人陶醉,比之徐姑娘、香兒之流,更甚一籌,美難言述。”
趙少傑見她坐好,忙踩馬鐙,翻身躍上,摟住白衣女子倩腰,右手一晃馬鞭,疾馳在山間的小徑上。
白衣女子在馬上問道:“還沒請教公子尊姓大名呢?”
趙少傑深怕路途再生枝節,隻得編個謊言道:“我姓文,名刀。”
白衣女子喃喃的念道:“姓文名刀,好好聽的名字,文刀。小女子姓白,奶名香玉,公子就叫我香玉得了。”
趙少傑輕聲念道:“香玉,香玉,多美的名字。”
高山深壑間,飄起兩人的話音,縈繞古林。
兩人趕上徐孟琴時,天色也開始昏黑。
趙少傑跳下馬,扶白衣女子下馬道:“徐姑娘在這裏停住不前,恐怕有什麼事發生,你要小心一點。”
白香玉點頭頷首,道:“香玉會小心的,文公子,你也要小心些。”
她這句話說完,紅霞高升,忙羞得別過臉去。
趙少傑走到徐孟琴身旁,忙問道:“徐姑娘,發生什麼事了?”
徐孟琴指著前麵叢林道:“這一帶路途艱險,前麵又有一片密林,隱隱透著殺氣,本姑娘怕江湖中人為了達到目的而在此……”
趙少傑不語,望向枯林。見林內藤蔓密布,高大的樹木參天直上雲霄,鴉雀驚飛,四處亂竄,時不時的傳來幾聲樹枝折斷之聲。又聽兵刃交接之聲漸漸響亮,趙少傑暗忖:“會是什麼人?昨晚那些不知何門何派的黑衣人不可能趕在我們的前麵,那還有什麼人知道我們的行蹤?”
徐孟琴見他沉思不語,輕輕的道:“聽林內傳來的打鬥聲中,有刀劍和暗器相交的聲音,偶爾夾著幾聲簫聲,我想打鬥聲是從遠處不斷向我們接近。我們得找個隱蔽的地方多起來,靜觀其變。”
趙少傑聽她說得在理,點了點頭,走過去牽著白馬,柔聲對白香玉道:“香玉姑娘,又得委屈你走幾步路了。”
白香玉眼神含情,脈脈有光道:“文公子說哪裏話,承蒙不棄,小女子感激不盡,這點算得上什麼。”
徐孟琴聽白香玉叫他文公子,心裏暗笑。
伸手指著前麵驚起的鴉雀道:“他們過來了,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避開。”
趙少傑忙拉了馬,三人相擁躲在不遠處的巨石後麵。
徐孟琴極聚目力,朝打鬥的人群中望去。
她麵如土色,喃喃地道:“七星劍派的大弟子五柳蕭客郭靜齋,還有玉龍飛雲劍派的弟子,渤海、南神、金城、天姥四大劍派,蜀王、天刀、五原、無極等八大門弟子都在這裏,難怪打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激烈。”
趙少傑雖隻見過玉龍飛雲劍派的弟子和七星劍派的五柳蕭客郭靜齋,但見眾人衣著不一,也猜出了幾分。但見眾人圍著一男一女,卻不敢進招。趙少傑擦亮眼睛,驚呼道:“香兒。”
徐孟琴伸手捂住他的嘴,低聲道:“別出聲,六大劍派八大門的人不是好惹的。”
趙少傑眼睛一轉,喘了口粗氣,徐孟琴才將捂住他的手鬆開。
趙少傑恍然覺得徐孟琴的手是那麼的柔滑白嫩,嘴唇邊好似還有她手上的餘香,黯然銷魂。徐孟琴見他癡癡的盯著遠處的叢林,還以為他是被眼前的景象所嚇倒,不以為意。
白香玉禁不住胸中的疑惑,臉有恐懼之色,輕聲問道:“文公子,這些都是武林中人,我們為啥要躲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