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一回到家,就無力地癱坐到床上,怔怔地出神。
叮——當——
門鈴突然響起,伊恩懶散地站起來,翻了個白眼,肯定是薛淩白,剛才在車裏他就纏著她非要上來坐坐。
打開門,伊恩也不看來人是誰,就說:“薛淩白,你別想……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重重地吻住,同時她聽到砰的一聲甩門聲。
那吻的力道很重,硌得她的牙都有點疼。
很快,嘴裏全是香醇的紅酒味。
“相逸臣,你幹什麼?”伊恩掙開他的吻,怒瞪著雙眼。
“你剛才在薛淩白的車裏,那麼長時間都幹什麼了?”相逸臣不悅地問。
“關你什麼事。”伊恩怒道。他現在是在幹什麼?表現得像個妒夫一樣,覺得好玩?
相逸臣食指和拇指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的臉湊近自己,看著她被自己吻腫的雙唇,“你跟他接吻了?”
“是又怎樣?他的吻技可比你好多了。”伊恩冷笑道。
“薛淩白可是靜寧的未婚夫,你不是最討厭狐狸精嗎?怎麼,你也要做狐狸精?”相逸臣沉聲道,提醒她薛淩白的身份。
“為什麼不?我的兩個男人都是被狐狸精搶走的,現在我覺得做狐狸精挺好的,至少比原配吃香。”伊恩輕笑了一聲,“而且,蘇靜寧明知道你和我在一塊,卻偏偏非要來糾纏你,那我為什麼不能去找薛淩白?我要讓她也嚐嚐男人被別的女人勾引走的滋味。”
“你這是想報仇?”相逸臣的臉色陡然轉沉。
“沒錯。”伊恩仰起臉,倔強地看著他,違心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脾氣,人家要是對不起我了,我非但不會原諒,還一定會報複回去。蘇靜寧不讓我好過,那我就讓她難受一千倍,一萬倍。”
相逸臣不禁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你要當狐狸精是吧,那也得看自己夠不夠那個資格。”
話音剛落,他就強迫著她靠近自己的臉,低頭,重重地吻上她。
“唔!”伊恩雙唇被他鎖住,立即使勁地掙紮。
在他的舌剛剛探入時,伊恩牙齒用力一咬。
“嘶——”相逸臣被逼著退開,臉陰沉得嚇人,仿佛要將她撕碎似的。
可他還沒來得及怒罵出口,就被伊恩受傷的目光嚇住了。
“你這是幹什麼?要為蘇靜寧討公道?所以就來這麼對我?”她眼裏含著淚,嘴裏冒著酸苦的水。
“恩恩。”他不自覺地叫道,拇指摩挲著她的下巴。
伊恩胸口一痛,怔怔地看著他。
突然,她發了瘋似的掙紮,揮舞著雙臂大喊道:“別這麼叫我,不準你這麼叫我!你不配,不配!我不準你這麼叫!”
好幾次,相逸臣都險些抓不住她。
相逸臣雙眼微微一眯,稍微施了些力道,將她的手腕牢牢地攥住,反手將她的手腕鎖到她的身後,強迫她的身子向前弓著,緊貼著他。
“你放開我,放開我!”伊恩身子被他牢牢地禁錮著,怎麼動都動不了。
他雙手緊緊地鎖住她的手腕,準確地攫住她的唇瓣。這一次他不敢再冒進,溫柔地吮著她的雙唇,牙齒輕輕地咬著她的唇瓣呢喃:“恩恩,恩恩……”
這聲“恩恩”就像一盆涼水,把伊恩的理智拉回。她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正應和著他的舌,與他糾纏。
察覺連被鎖住的雙手也得到了自由,伊恩便立刻推著他,“相逸臣,你不能這麼做,我們倆已經沒關係了。”
“沒關係?我告訴你伊恩,你做了我的女人,就永遠都別想跟我沒關係。”他怒道,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抱進了臥室。
放到床上,大手握著她的手腕就拉到了頭頂,同時胡亂地把自己的領帶扯下。
伊恩驚慌地看著他的動作,“你幹什麼?相逸臣,你不能!你放開我,放開我!”
相逸臣一言不發,將領帶在她手上纏繞了幾圈,便係在了床頭上,傾身吻她。
突然,她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突如其來的鈴聲,讓相逸臣不悅地皺眉,心中詛咒那個在這時候來電話的人。拿過手機,他便要掛斷,可看到屏幕上的人名顯示時,相逸臣挑了挑眉,倒不那麼急了。
“想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嗎?”相逸臣突然停下了動作,拿著手機,嘴角不懷好意地勾起。
看到他這表情,伊恩整個人緊繃了起來,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是薛淩白呢。”相逸臣陰陽怪氣地說著,將手機舉到伊恩的麵前,讓她看清楚屏幕上的人名,“嘖嘖,還真是,才分開了多久,就來電話了。”
伊恩仍然不說話,卻咬住了唇,緊張地看著他。
相逸臣笑笑,“你說如果我接起來會怎麼樣?告訴他咱們倆正在幹嗎,他會不會發瘋?”
“相逸臣,你!”伊恩嘴唇發白,眼睛盯著他的手,“不要,不要接。”
“不接嗎?可難得有這麼個好機會啊。”相逸臣手指在手機上不停地敲打著,一臉的遺憾。
“相逸臣,你接了,我會恨你的!”伊恩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的目光陡然變得深邃起來,嘴角勾著笑,“你本來也挺恨我的不是?想讓我不接電話,你也得表現出誠意啊。”
“你想怎麼樣?”伊恩怒瞪著他。
“我也不提什麼過分的要求。”相逸臣笑得愈發的和煦。
可伊恩越看心裏越毛。
“恩恩,你老實跟我說——”相逸臣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薛淩白有沒有碰你?接吻,上床,有沒有?”
“沒有,沒有,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沒有接吻,也沒有上床。”說罷,伊恩還冷笑一聲,不忘嘲諷,“哪裏像你和蘇靜寧啊。我都告訴你了,快把手機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