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覺得木桶變的成熟了,雖然還時不時的在耍寶,但是他已經成功的從一個男孩向一個男人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這是每個男人都要邁出的一步,自己待會在賽場上也會邁出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李雷自信的衝著木桶,表達了一下對他的敬意,這是一種男人對於男人的敬意。
王大樹回來了,拖著滿身酒氣的王大石,攙著搖搖欲醉的老頭子,看到了木桶被刺中的那一幕。骨肉連心的他,一陣暈眩,天地似乎要塌了,他感覺自己就要倒下了,他不願意再看一眼渾身血淋淋的孩子,他要強迫自己暈過去。身後的王大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靜靜的說著:“木桶長大了!”老頭子也抬起了眯著的雙眼,朝著場上看了一眼,跟著道:“長大了,比這個當爹的出息多了。”歡歡的尾巴在老頭子的頭上晃了一下,似乎不滿意老頭子的動作打擾了他的睡眠。
潘菊看著木桶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劍,有點敬佩他的為人,不免好心的提醒:“你還是撿回那把劍吧!我是個花武士,可以使出很多招不需要劍的劍招。你就不一樣了,你隻是個劍士,沒有劍,你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木桶搖了搖頭,努力的笑著說:“身為劍士,我是不會拿著劍去對付另一個赤手空拳的劍士,即使他是花武士,我也要在公平的環境下,堂堂正正的戰勝他。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潘菊動了,他沒能勸木桶重新撿起劍來,這讓他很佩服木桶的為人,但是他仍來要擊敗木桶。潘菊再一次發動了菊花,無劍起菊,菊滿天空。賽場上空到處多是菊花,密密麻麻的朝著木桶飛來。木桶也動了,以掌為劍,劍借花勢,狠狠的刺入了花海中。木桶知道以潘菊的實力,絕對釋放不出如此之多的菊花,那麼漂浮的菊花一定是虛實結合。他壓上了自己的判斷,並為自己的判斷製定了自己的對策。
木桶在花海中穿梭,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帶著扇子的男人,那個令自己父親恨鐵不成鋼的男人,一遍遍的教著自己學習著父親嚴禁學習的劍術,為此那個平時從來不跟自己父親頂嘴的男人,竟然和自己的父親相互吵了整整一個月,最後自己的父親竟然同意了自己學習劍術,那個男人叫王大石,自己的親叔叔。當初為了偷偷教習自己,叔叔傳述給自己的第一招就是手中無劍時的劍招。叔叔給這一招取了個很俗的名字,叫空手聖劍,很平淡的一招以手掌為劍的招式,叔叔使起來卻能破牆斷樹。
菊花不斷的消失,木桶以掌為劍,不斷的劈砍,一步一步的前進著。潘菊冷峻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慌,右手食指不由自主的勾了勾,那是一根經常用來護花的手指。天空中的菊花又增多了,卻變小了很多。
身體開始疲憊的潘菊,拿起那根護花用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裏,狠狠的咬了一口。鮮血第一次從潘菊的身上流出,灑向了天空,滋潤了菊花。菊花立馬變的繁盛起來,黃燦燦的菊花,如洪水般的衝向了木桶,菊花的後麵出現了一朵梅花,指揮著菊花前進。潘菊不見了,他已經化為了空中的那朵梅花。身為單花武士的潘菊,耗盡了一年的人力,超越極限使出了雙花武士的能力。如果這一擊還不能擊敗木桶,他將徹底的輸掉這場比賽,接下來的一年,他培養的菊花將全部凋謝,那些菊花是他最重要的夥伴,潘菊為了這場比賽,壓上了自己的全部。
劍入洪流,如泥沉底。洪流襲過,劍已變形。闖過花海,木桶的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樣子,露出了無數個新開的血口,雙掌已經不能握緊。空手聖劍戰平了菊花洪流,卻又廢掉了自己的雙手。菊花洪流依然不是最後的殺招,木桶看到了後麵的那朵梅花。
夏天出現的梅花,帶來陣陣寒意,直衝木桶的胸膛而來。木桶跳了起來,迎著那朵梅花,雙腳並攏,使出了一招腿腳版的空手聖劍,也可以稱之空腳聖劍。鞋子在梅花的威壓下,早已經碎掉了,褲子也被梅花斬成了條條帶帶,木桶的樣子非常的狼狽,但是卻成功的擋住了梅花的飛舞。
梅花停止了飛舞,露出了原形。木桶的雙腳擊中了潘菊的腹部,潘菊痛得一下子昏厥了過去。失去了全部菊花的潘菊,失去了這場比賽的潘菊,在昏厥的那一刻,明白了自己失敗的原因。菊花本性高潔,淡泊無爭,奈何自己當初不聽師父的勸阻,執意違背菊花的本性,參與世俗的爭鬥,菊花,唉,隱士!
木桶勝利了,帶著渾身的血水,他站了起來,威風凜凜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高聲歡呼著自己的勝利。他帶著勝利的喜悅望向了李雲,卻見李雲害羞的低著頭。木桶奇怪李雲幹什麼那麼害羞,難道自己雄偉的姿勢迷倒了她嗎?
清風刮來陣陣涼意,好涼啊!真舒服,渾身都涼透了!木桶終於發現了勝利後的自己,隻穿著一條,外加幾根破布條,正威風凜凜的站在場上耍寶慶賀,難怪李雲要害羞了。木桶心想這次又糗大了,完了,自己的英明神武形象看來是不會出現在李雲的腦海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