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優先讓夠條件的貧困家庭子女入學;第二,不搞亂收費,除國家統一規定的,不再收其他任何費用;第三,一定要保證教育質量,努力做到最好!”

那天,黃如論先生就講了這樣幾句話,前後不過三分鍾。我們同行的一位女士聽後感慨萬端,竟然脫口而出,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才叫真正的男人!三句話,1200萬元,幹脆利索,沒有一點婆婆媽媽的!”

“看來,你是喜歡黃如論先生這種男人的了?”

“豈止是我啊!”

同行的朋友們為這位女士的坦蕩情懷所感動,遂又發出一片嘖嘖的讚美聲。

李碩儒先生是常年居住在美國的知名作家,經常和朋友們談起西方有錢人捐資助教、興辦慈善事業等一些公益性的事情。因此,他對我們國家一些有錢人,對慈善捐助表現出的陌生和冷漠感到驚訝。過去,他曾經聽我說過黃如論先生的慈善捐款,連續五年榮登中國排行榜之首,似乎感到有些震驚。今天,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黃如論先生捐資助教的言行,頗有感慨地說道:

“應該著力宣傳黃如論先生!讓中國有錢人都知道:他們除了對教育的崇敬之外,還必須建立報效社會的責任感和慈善意識。”

“碩儒兄講得好!”李準同誌接著又說道,“中華民族是有著悠久的樂善好施的文化傳統的,人們期待著慈善意識的普遍高漲和支教助教蔚然成風。”

我是一個樂觀主義者,近似半開玩笑地說道:

“在中華民族源遠流長的文化大河中,我相信為富不仁者是少數,樂善好施者是主流。隻要有人登高一呼,支教助教一定會蔚然成風!”不久,大評論家李準同誌在《人民日報_人民論壇》上發表了署名文章《向捐助教育者致敬》,我讀後感觸頗深。現摘錄一段如下:

“教育是發展的基礎,教育連著國家和民族的命運。惟其如此,不僅政府要辦教育,全社會每個公民都有責任為發展教育貢獻力量。一個人掌握的權力越大,擁有的財富越多,責任也就越大。從某種意義上講,民間對教育的慈善捐助狀況是一個國家文明發展水平的標誌之一,也是衡量這個國家富有人群社會責任感和慈善意識的一個重要尺度。”我讚成比徹說過的話:“財富並不是生命的目的,隻是人生的工具。”我也更讚同魯迅先生講的這句話:“無論貴賤,無論貧富,其實都是‘一雙空手見閻王’。”因此,我認為李準同誌的這段行文更耐人尋味:

“對教育的態度,對慈善捐助的態度,說到底是個人生觀、價值觀問題。隻有真正懂得了人生意義之所在和金錢的作用,才能做金錢的主人,在物質上和精神上都堪稱富有者。一旦發了財就隻顧縱情揮霍和享樂,那是典型的暴發戶心態,到頭來隻能做金錢的奴隸。”

此次福建省連江縣之行,雖然沒有時間參觀黃如論先生捐資2.3億元興建的“江夏學院”,但是我卻從生養黃如論先生的故鄉,以及捐資興建的“黃如論中學”感悟到這樣一個真理:

隻有慈生我心的人,才會自覺地捐資助教,才會自始至終以“民生”為導向,堅持“為民眾蓋房子”的宗旨,為“中、低收入者”蓋房子,蓋好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