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有點著急,說人家的故事,你搖什麼頭呀。萬一張怡等不急再催的話,這故事八成聽不完了。“師傅,後來怎麼樣了?”
“這個人押上了自己帶的一切,買下石頭後便帶去了自己的工廠。賭石頭的人都有個規矩,就是不能看著切石頭。主要是一刀窮一刀福的壓力太大,所以才有這個規矩。”
“這個人不信邪,非要親眼看著自己的工人切開石頭。結果第一刀下去還有點綠,等再切下去的時候,裏麵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什麼都沒有。這個人受不了刺激,結果就成了小鎮上的瘋子。”
劉阿姨一邊說,一邊起身去拿掛在衣架上的衣服,等衣服穿上,才催促還一臉期待的李誌。
“講完了?”李誌意猶未盡,看著穿戴整齊的師傅,衣服要走的樣子。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沙發,拉上防盜門。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好奇,等有時間師傅再給你講。現在的我們的任務,是去大吃你張叔一頓。好不容易才抓到你張叔大方一次,怎麼說咱們也讓他放放血,讓他肉痛幾天。”劉阿姨左邊拉著閨女,右邊拉著徒弟,一臉大殺四方的霸氣,狠心向老公開刀。
接下來的幾個月裏,吳少經常來找李誌出去消遣。通過上次和吳總吃飯以後,李誌對吳鑫的看法也大有好轉。特別是吳鑫接受了李誌的建議後,大多數時候都出沒在老爸的工地上,也給李誌留下了務實的好印象。慢慢的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這幾個月來,李誌沒少折磨師傅。每到閑暇時候,總會提出許多問題讓師傅答疑解惑。把個心寬體胖的劉阿姨,折磨掉了十幾斤肥肉。
就為這事,張叔還經常打趣老婆,讓她投資開家減肥中心,讓李誌去坐鎮,保證不管多麼豐盈肥碩的女人,都會被李誌調理成骨瘦如柴的妖精。
轉眼年關將至,出來半年多的李誌,看著帶著大包小裹,一臉喜氣的返鄉人流,心中也是歸心似箭。平時也沒有多麼想家的,到了這個時候,卻也變得思鄉情濃。
李誌家裏雖然沒有了親人,卻還壯哥壯嫂,照顧過自己的眾位鄉親。何況爸媽隻有自己一個獨子,怎麼也要在年前回家為父母燒紙上墳。
張叔夫妻也看出了徒弟的心思,臘月二十的哪天,劉阿姨特地帶著自己的徒弟去了一趟商場,為忙碌了半年的徒弟買了一身新衣服。
回到店裏以後,張叔告訴李誌,眼看著年關將近,讓他隨時可以回家。張叔把李誌半年的工資算給李誌,到讓李誌有點不好意思。
李誌現在不缺錢,前幾天他沒事的時候去銀行查過,吳少父子給的卡上,裏麵存了五十萬。當時李誌還以為自動取款機壞了,特意排了半天的隊,在櫃台上經過銀行工作人員的確認,才完全相信。
把張叔遞來的錢推回去,李誌很認真的說道:“張叔,我想在店裏,買塊石頭,我知道這些錢不夠,”李誌從兜裏掏出那張十萬的銀行卡遞給張叔。“這是吳少送我的十萬現金,就算我買石頭的費用。”
李誌一下拿出自己這半年來的辛苦錢,讓張叔有點摸不著頭腦。“小誌,不是張叔說你,這些石頭不是你能賭的。聽張叔的話,把錢拿著回家,幹點有意義的事情。”
劉阿姨站在老公身邊,看著自己的徒弟,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強眼子,讓他吃點虧長長記性也好。
還沒等張叔再說什麼,偷偷的在身後捅了捅丈夫,使了個眼色。二十多年的夫妻,舉手抬足間都能明白什麼意思。
張叔見老婆不反對自己的徒弟賭石,心中卻還是不落忍,沒搭理老婆,把眼前的錢和銀行卡推給李誌。
劉阿姨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銀行卡,把零碎的工錢讓李誌收起。“師傅說的既然你不愛聽,我就讓你過過賭石頭的隱,這十萬我收下,店裏的石頭你隨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