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淩絕離開了水月宮。
他一個男子實在不便在水月宮久留,雖然淩絕心裏還是渴望的。
一個高大上的身影在夕陽下閃著金光,漆黑的重劍在餘輝下下泛著古銅色光芒,給人一種厚重而悠遠的滄桑感。
淩絕重拾信心,再度踏上了征程。
他要帶著重鈞劍,知道淩絕有重鈞劍的人隻有寥寥幾人,如果他還受到了殺手的襲擊,那麼他就可以肯定那日在赤炎山下,就是柳家尋的殺手來對付他。
“柳家,希望不會是你們。”淩絕自言自語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他不會放過任何想加害與他的人。
“駕。”
淩絕馬鞭一揮,黑馬吃痛,立起蹄子仰天嘶鳴一聲。
“老黑,我們走。”
一人一馬在夕陽下奔襲,朝著流火城進發。
繳納了入城費用後,淩絕便牽著黑馬在街上溜達,一路上不少人都像他投來鄙夷的目光。
“這誰啊,怎麼這麼醜。”
“爹爹你看,那個叔叔好醜。”
“……”
淩絕無奈的撓撓頭,心裏將藍月兒又問候了一便。
“桂香樓。”
淩絕在一座高聳的紅木樓前停了下來,進進出出的人群,非富即貴。
“就這兒了。”
這很很顯然是一家客棧,淩絕決定暫住於此。
“誒,客官,您來了。”
一個店小二滿麵笑容的迎了上來,隻有他不嫌此時的淩絕醜。
淩絕將馬匹交於小二,自己便走上了二樓。
早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淩絕等候小二上酒上菜。
客棧是一個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各色各樣的消息都會在裏麵流通。
“你們聽說了嗎,那賣身不賣藝的紅鸞姑娘過幾天要接待一個客人。”
“什麼客人,他們要幹什麼。”
“這還用問嗎,風塵女子接待客人,你還問幹什麼,肯定要幹一仗啊。”
“多好的姑娘啊!”
“我呸,在好有怎樣,隻有有權有錢,那紅鸞在怎麼裝清高,不也裝不下去了。”
第一個開口的男子,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瘦猴子,兩撇八字胡讓他更顯猥瑣。
他一直在說顛鸞閣頭牌紅鸞的不是,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胡老八,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誰不知道你為了見紅鸞姑娘一麵一擲千金,丟光了家底啊。”
那胡老八聽了,當時就急了,這可不是什麼光彩事,被抖出來讓他顏麵何在啊。
“何老幺,你別亂講,怎能為身外之物失了氣節,聽說這次是王都來了大人物,點名要紅鸞姑娘去伺候,紅鸞姑娘拒絕不起啊,隻得委屈從了他。”
“可惜了這個好姑娘啊!都讓豬給拱了。”胡老八似乎在為紅鸞惋惜,又像是在為自己惋惜,摸著自己一撇小胡須,搖著頭說道。
“咦。”
眾人對胡老八鄙夷的長籲一聲。
不過這個胡老八似乎真的是個八卦狂,又爆出一則大料:“你們知不知道獸鬼的事啊?”
淩絕聽到獸鬼二字,也轉過頭來,真好與胡老八的目光對上,看到胡老八的眼神,淩絕感覺自己的目光像陷入了一個無底洞一樣。
“流火城的高手,真是無處不在。”
淩絕知道胡老八定然不簡單,他在這裏裝個遊手好閑的懶漢,不過是看破了紅塵,在遊戲人間而已。
淩絕再也不敢暗中取笑胡老八了。
胡老八看到淩絕,對他格外關照,咧嘴一笑,滿嘴黃牙盡數暴露,“這位小哥,你對這個話題感不感興趣?”
“小哥?難道他看透了我的易容?”淩絕沒想到一出來就讓人看破了偽裝,不過他麵上表現的很平靜。
“老哥,你想說便說,何必管我感不感興趣。”
淩絕叫他一聲“老哥”,是在告訴胡老八,不要說破。
那胡老八明白淩絕的意思,道:“那,這位大叔,如何稱呼。”
“老夫雲寒。”
淩絕從雲思可和姬傾寒的名字中,各取一字,暫做名字。
周圍的人見胡老八和淩絕交談去了,催促道:“胡老八那獸鬼倒是怎麼回事啊,你快說啊。”
“這件事,還得從一百多年前說起。”
胡老八抬起雙手,摸著兩撇胡須,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的時候,才悠然的說道:“當時啊,這個獸鬼血書是黑鬼閣的頂尖秘法,培養出一批批獸鬼,執行刺殺任務。”
“然後呢。”
“你打什麼岔呀,聽胡老八說不行啊。”
“獸鬼殘忍嗜殺,須以活人喂養,黑鬼閣此舉真的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韙啊,洛雲國王室,不允許黑鬼閣的存在,派出王國最精銳的鐵虎軍,圍剿黑鬼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