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是你的?”

柳彥深看到岑桐時愣了愣,他的行李箱還立在牆邊,想必是剛進來不久。

再三打量過岑桐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某重點部位,又不相信似的調開眼。

頗為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自言自語道:“不是說是個溝深縫緊一線天的美豔禦姐麼?就算對禦姐和美豔的理解有偏差,這溝深縫緊……A-也行?”

“啪。”

意識到他在看什麼的岑桐一巴掌扇了過去,輕鬆達成“巴掌娘”成就。

“老娘明明是B罩!”岑桐扇完巴掌還不忘擦擦手,眼前這人整日裏東奔西跑的,不知道沾了多少病原體,“轉發滿500算犯罪!”

“海綿墊的也算?”

“呸,明明是矽膠。”岑桐見柳彥深捂臉,心裏毫無負罪感,反正他說了,她很會撒潑,“我要嚴肅地澄清一個事實,這間房子的房主不是我,也不是耿思冶告訴你的美豔禦姐,而是個男人。我租了半年,現在房子沒到期我不想住了才轉租給你的。”

柳彥深頭頂的呆毛瞬間耙了下去,軟軟地貼在額前:“居然還有男人敢租房給你,也不怕被你拆了橫梁。”

“要是我知道的話也不會轉租給你的。”岑桐的語氣更為嫌棄,“攤上你這麼個死神,方圓數十裏的生物都要和你成為基友才能防止英年早逝。”

“那你還惹我。”

“偵探的對手永遠禍害一萬年。”岑桐優雅地鞠躬致謝,“為了我的身心健康,我會一直跟你作對下去的。”

“哼。”

“切。”

兩人各自調開頭,岑桐轉身去房間取陶曦文收拾好的紙箱,卻在看到書架上滿滿當當的書時倒吸了口涼氣。

這人昨天在動車上看見時也就隻帶了一行李箱,合著全用來裝書了?

書架上書按開本大小從左往右分漸變色排列,雖然沒將同一作者的作品擺放在一起,但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協調。岑桐第一次發現原來收拾書架也能收拾得這麼有藝術感。

岑桐向來沒什麼收拾,桌麵亂得她自己都嫌棄,見此情景,她開始思考聘請柳彥深來幫她收拾書桌的薪酬。

久久不見岑桐出來,柳彥深料想她是已經被書架驚呆了。當然那些隻是他藏書的一角,不過這不妨礙他渴望達成“被人求借書”的成就。

他不喜歡借書給別人,但很享受被人求的感覺。

“那啥,”岑桐猶豫片刻,決定現行開口,“我想……”

“想借書的話免談。”柳彥深提前打斷了她的話,我的書從不外借。

岑桐鬆了口氣:“幸好我不想借書。”

柳彥深隨即瞪大了眼睛,連呆毛都跟著翹了翹。

少女,你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再給你次機會,你給我好好走主線劇情。

“我看你這兒的書保管得挺好的,我這裏書多,你幫我保管幾本唄?”

看他一口回絕的模樣,岑桐決定放低要求。

“你把我這裏當什麼地方了,什麼書都想放過來?我告訴你……等等,你手裏那本是什麼?”

岑桐俯下身,從紙箱裏翻出本又黃又舊的書,書籍被磨得起了一圈毛邊,封麵也殘缺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