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於無形，最為致命。
單身汪岑桐感覺自己受到了成噸成噸的傷害。
她決定用轉移話題來忘卻傷害：“你後來打聽過這些被取消學籍的學生的消息嗎？”
“打聽了一些，不過隻有這個女生我知道得詳細一些。”路琴指著其中的一個名字——聞珊。
名字後的備注格被路琴蠅頭般的小字占滿，岑桐費了好些力氣才勉強看清：“高考前一個月突然消失，再也沒出現。”
“這才幾個字，居然寫得這麼小。”岑桐揉揉眼睛吐槽。
“格子畫得小嘛。”路琴不負責任地解釋，“聞珊呢，是陪同學來找我占卜學業的時候見到的，不大說話，坐著不動的時候就像是在想什麼。不像是沒出意外就會突然消失的那種人。”
岑桐點頭：“之後呢？”
“之後就是高考後了，原先找我占卜學業的女生來找我占卜愛情，我順便問了問情況。”
“她怎麼說？”
“她說聞珊高考前一個月就沒去上學，父母帶著弟弟外地打工，聯係方式早就不知道變成了什麼。學校找不到人，也不能讓她畢業，就等時間長了開除學籍。她畢業那年阿宸正好也帶高三，聽說了這些事，從側麵證實了消息的真實性。”
“關於她的突然失蹤，沒人知道相關原因麼？”岑桐想起柳彥深說的網站，心想能不能從路琴這裏問出點什麼。
路琴抱肩看向岑桐：“你猜呢？猜對了我告訴你。”
“有人猜對了麼？”
“當然。”
“那好。”
岑桐與路琴相視一笑，隻是眼底裏都沒有笑意。
“如果猜對了的人是柳彥深的話，我就敢做這樣的假設了。”末了，岑桐緩緩開口，“我記得塔羅師占卜的要價都相當高，聞珊作為家裏並不富裕的學生，是不可能找塔羅師的。而你——”
岑桐話鋒一頓，打量起路琴。
路琴也不尷尬，依舊笑望她。
“在學生中……嗯，頗有人氣。”岑桐斟酌著用詞，“想必還是有一番特別之處的，聞珊隻要有一點心動，便會想嚐試一下——中二期的女孩子嘛，很有一部分會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感興趣。”
更何況還有部下架網劇對它進行了超自然的“科普”。
路琴用笑容鼓勵她放心大膽地說。
岑桐也真就大膽地開腦洞：“真人找不起，網上卻有很多便宜的網站，我剛剛用手機搜索了下，這個網站最近人氣頗高。”
那是個頁麵繁複廣告遍布的網站，抽牌解牌結束後還會有相關書籍的廣告宣傳，價格低得離譜。岑桐相當懷疑花了錢之後收到書的可能性。
“在讓拓跋嚐試之前，我先試驗了一下。”路琴從書櫃裏拿出本薄薄的寫著“塔羅迷津”的劣質書，“當時這個網站還是提供J市的真人占卜體驗活動的，現在就隻對S市和其他幾個城市開放了。”
就在路琴說話的當口，岑桐已經按要求一路點了下去。這個網站隻提供情感類的占卜，她選擇了最常用的聖三角牌陣，掀開牌麵正要點“釋義”時，屏幕突然跳到了通話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