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當眾造謠真的好麼(1 / 1)

“所以說是怪談嘛。”店長站起身,“講怪談的時候怎麼可以沒有甜點。我去那些布丁?”

他不問柳彥深,隻問岑桐。岑桐正盤算著難得敲柳彥深一筆,便點頭答應了。

柳彥深單耳戴耳機,不知在聽什麼。

店長從玻璃櫃裏取出一塊布丁蛋糕,小心地切好再端來,大小均勻的六塊看起來賞心悅目。

岑桐很不客氣地叉起就吃:“你還沒說失蹤的男生是怎麼憑骨灰就認出來的呢?”

不要告訴我是DNA鑒定,姐姐課上得少。

“當然不是憑骨灰,但不能算是確切的證據,說起來還有些傳奇。”店長十指相交,托住下顎,“男生失蹤被發現後學校就聯係了家長並報了警,但是因為家裏沒有座機加之父母手機號變動沒能及時更新,男生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好幾月以後的事了。當時警方調查也遇到了瓶頸,便一拖再拖,最後男生的父親來到了S市。”

岑桐聽得津津有味,柳彥深卻伸了個懶腰,起身轉悠。

“他要做什麼?”店長問岑桐。

岑桐心想柳彥深做什麼事向來有理由,隻怕是發現了什麼才要去證實,便回答:“根據我的經驗,他應該是坐累了,想走動走動。你看他那樣子,就不像是個能靜下心來聽人說話的。”

聽前麵幾句時,柳彥深還在心裏感慨岑桐識大體顧全局,聽到後麵覺著這貨分明就是在造謠,他哪次沒聽她把話說完了?

柳彥深站在玻璃櫃台和高掛的菜單前,心不在焉地想著該怎麼反擊回去,完全沒注意到他身後的店長正望著他,深深地蹙起了眉。

“哎呀,你繼續講嘛。別管那家夥,他就喜歡一個人杵著,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隻怕地震了都不會有感覺。”岑桐推了推店長,“你繼續講嘛。”

造謠,絕對的造謠。

柳彥深表示自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怎麼可能是岑桐說的那種人。這女人說起話來嘴上就沒個把門,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他滿腹怨念地想著,無意識地抬眼,目光落在那一排擦得一塵不染的、排列得井井有條的器具上,就連擱在一旁的刀架都給人一種整齊劃一的感覺。

隻不過這樣也有個缺點——就是一眼就能注意到刀架少了把刀。柳彥深想起店長在切過蛋糕後去了裏麵的後廚,怕是去洗刀了。

他突然回身,快步回到原位,這時店長剛講到怪談裏男生的父親如何翻遍了整個S市的角角落落,最後在某個角落裏找到了一攤灰燼和一粒金花生。

佩戴金花生是男生的家鄉的傳統。花生形狀的金塊和其他地方的長命鎖一樣,都是在每個孩童出生時由祖輩準備的寄托了美好寓意的禮物。男生的父親拿著金花生上的牙印和他胳膊上被牙咬過的疤痕做了比對,發現居然吻合,這才勉強確認了這粒金花生屬於男孩。

然而關於男生父親所找到的灰燼是否就是男生的骨灰,仍然無從得知。

“真是個可怕的故事。”岑桐吃了塊蛋糕壓壓驚,“既然你講了個關於失蹤的怪談,我也講一個吧。不過我這個故事可是有名有姓的,出自鬆本清張之手,叫《買盆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