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春走遠後,辛袖才回頭問耿思冶:“你說她聽到了多少?”
“全聽到了也沒關係,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等等,”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耿思冶問道,“按道理來講,陶曦文最早是不是今晚才能到?”
“從理論上講,是的。”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拖住她的。”
“這麼嘛……”辛袖倚著扶手的右手托腮,斜斜地看著耿思冶,“因為杜君安已經將陶曦文確定為嫌疑人了,所以我也不懂你們內部的流程是怎麼樣的,反正就調看了航空公司陶曦文的訂單。雖然不知道陶曦文什麼時候遇到過我的歐豆豆,還給了他一張名片。但我因此聯係到了她,借口是我已經查出來我父母當年的死和她有關,要見她一麵。她先是推脫,說她要出遠門。A市是沒有機場的,所以我善解人意地跟她約在了S市的機場附近,讓她覺得她能趕上飛機。”
“然後你就拖延時間了?”
耿思冶心想你也要趕航班啊,怎麼拖住她的時間?
“你們不也在機場麼?”辛袖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能因為我抄了近路提前到了就覺得我跟你們坐的是同一次航班啊。柳彥深說要給岑桐一個驚喜,所以在我借口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到陶曦文麵前‘無意’中轉了一圈,順便接了個電話,透露了幾點登機。雖然我們之間背地裏已經宣戰了,但當麵誰也沒有跟誰真正撕破臉。陶曦文一看柳彥深,知道岑桐也在,就想到了改簽。”
“我記得當天有三次航班呢。”
耿思冶提醒他,畢竟他們仨的機票是他一個人訂的,這個他記得最清楚。
“所以我事先把當天其他航班的所有座位都買了,以及第二天前兩次航班的位置……包括退票。現在正值純運期,火車和動車票很難買,且火車到T市需一天一夜,動車也要大半天,趕時間的最優選仍是飛機。陶曦文隻能選擇退票買第二天的第三次航班或者直接登機,但登機就等於昭告世界她就是主謀。因為我們幾個已經懷疑她了。”
“所以她隻能選擇退票。”耿思冶感覺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你哪來這麼多錢?”
“臨近年關,票很緊張,所以數量也不多。更何況有土豪杜君安讚助。”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耿思冶絕望地捂住臉。
你們人民幣玩家太可怕了!
簡直就是僅次於開掛選手的存在!
耿思冶深吸口氣,試圖平複情緒:“可是陶曦文事先為什麼會買跟我們同一撥的票呢?萬一她一開始就買的是第二次或者第三次航班的呢?”
“誰告訴你我們是在陶曦文買票之後買的了?我們是在陶曦文買票之前就隻給她預留了我們去的那天第一次航班的票和第二天第三次航班的票,是從收到邀請函就已經著手了。”
“那時候陶曦文不會已經先訂好了票了麼?畢竟時間是她訂的呀。”
“會啊,所以我們差點就沒希望了。”辛袖露出了慶幸的笑容,“不過好在,她是在第三方平台上訂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