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八荒門長老餘霸(1 / 2)

這是一座龐大的山峰,麵積不下於上百萬畝,舉目望去,滿山奇花異草,花團錦簇,中間夾雜著一些低矮的丘陵和高大的樹木。頭頂明亮幽深處,但見藍天白雲,晴空萬裏,四周溫暖如春,微風吹過,一陣異香撲鼻而來。

山峰之巔,有數十個上萬畝的湖泊,胡湖中間矗立著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島嶼,每個湖泊中央都建有一座別致的小島,島上有一座五丈高的實木涼亭,古樸雅致,別有風味。

小島上麵綠樹成蔭,一根根枝葉垂下湖麵,湖水碧波蕩漾,上千朵浮蓮飄蕩起伏,似乎還有魚兒在水中歡喜跳躍。

小島涼亭中,端坐著一個白眉老著,這老者約有六十餘歲,長的高高瘦瘦,麵皮白裏透黃,卻留有一頭長到披肩的白發。

老者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左手拿著一本無名書籍,好似異常慵懶的看著,右手持有一串黑色佛光,大拇指有節奏的擺弄,時不時傳來一點點輕微的碰響。

一陣陣急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打破了小島原有的寧靜,隨著腳步聲望去,隻見一個大約十五歲左右的青年人,相貌普通,身穿一襲絹布青衫,腰間係著紅色錦繡腰帶,其上別有一件精致佩飾,一臉驚慌失措的快步走向小島涼亭。

普通青年人走到涼亭前,距離老者約二米處,停下腳步躬身等候著,臉麵著急不耐,卻沒敢先聲發話,望向似睡非睡的老者,臉上焦急之色越來越濃。

片刻之後,老者眉頭輕佻,似乎有點生氣,淡淡的問道:“謙兒,你跟隨為師也不是一天兩天,怎麼行事還是如此莽撞,不知規矩。”

普通青年人低頭深深一拜,匆忙答道:“師傅,謙兒莽撞了!可事態緊急,不得不著急向師傅彙報,打擾師傅的清修,是謙兒的過錯,過後自當領罰。”

老者聞言,似乎對普通青年的答話很是滿意,舒了一口氣,微微張開了眼皮,緩緩的問道:“哦?在這魯國境內,什麼事情會如此著急,非要打擾我的清修,難道是七玄宗那邊有什麼大的動靜?”

“回稟師傅,七玄宗那邊倒是沒什麼動靜,而是七師弟他.......”

“嗯,瞳兒?他又怎麼了,是不是又給我耍脾氣了,死小子就是叫我不省心。”

老者聽到普通青年談及七師弟,張開了狹小的三角眼,有點惱怒的打斷了普通青年的言論,話語中卻透露著一股溺愛的味道。

“不是的,師傅,七師弟並未在八荒門,隻是....在外麵....七師弟他....好像...”普通青年說話居然有些語無倫次,斷斷續續的不知如何說起才好。

“哼,瞧你這慌張模樣,瞳兒到底怎麼了,難道又出去給我惹禍了不成,快說!這孩子總是一門心思往外跑,全不把修煉的事情放在心上,真是叫我操碎了心啊。”說完後,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難得一見的苦笑。

“師傅,七師弟他...他的本命牌坊...碎了...”平凡青年猛的一聲哽咽,跪倒在地,大聲的說到。

“你說什麼!!瞳兒他......不可能!”老者看到跪倒在地的普通青年,聽見話語後,原本的淡然自若的神態消失不見,竟然有一絲絲驚慌不知所措,滿是老繭的右手,輕輕顫動,佛珠都好像要掉下來的感覺。

平凡青年抬起頭,眼含淚水說道:“七師弟的本命牌坊的確已碎,是弟子親眼所見。”

老者臉上寫滿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微微有些失魂落魄,沒過多久,冷哼一聲,突然拉起跪倒在地的普通青年,右手一甩佛珠,一聲“走”字,兩人竟然消失不見,小島涼亭中又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寧靜,清風徐徐,水波不興。

八荒門是魯國一個大的修真門派,雄建於八荒山之巔,山頂湖泊柳林,景色優美,四季常青,靈氣濃密。

相傳此山為古代一大能修者,耗費三天三夜而建造的修真仙境,自遠古大戰以來,雖然耗掉不少自然靈氣,但美如仙境的景色還是受到不少修真者的追捧,為此,漸漸形成了如今的八荒門。

山頂中央處矗立著一座三層小樓,樣式古老簡陋,但卻粗獷結實,與四周的環境和諧統一,非常養眼。

古老小樓內,一個披肩白發老者站立在一側,身前有幾排榆木牌坊,整整齊齊的擺在一處案幾之上,定眼細看,隻見老者身前空擋處,一尊榆木牌坊碎成了粉末,一灘凝聚的鮮紅色液體漂浮在上,緩緩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