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跟地淵祖師二人被困在地淵之處,整日除了從地淵嘴裏抄寫法文以外便是聽地淵講他那陳詞舊語的故事,周凡倒也無聊至極,居然地淵每講一次他都把它記下來,時至如今地淵足足講了十五萬七千九百六十一次,周凡耳朵被磨的繭子都掉了一層有一層,卻發現每次的故事都會有些異樣之處,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師尊,你能不能說點別的,每次都是這些事,你說來說去不覺得累嗎?我聽都聽累了。”周凡也是被逼無奈,他有些怨恨那個破燈盞,帶我去哪不好非要把我帶到這充滿囉嗦的地淵身邊,真是度日如年呀。
“哈哈!小子,你也太不尊重我了,我正跟你講到興致勃勃之時,你卻要搗亂,我可是你師尊呀,太不給麵子了你。”地淵依舊嬉皮笑臉,雖然被周凡說過多次,卻還是濤聲依舊呀!
“師尊呀師尊!你的故事我都聽了十五萬七千九百六十次了。能說點別的嗎?”周凡有些不耐煩了。
“是嗎?有這麼多次嗎?唉,我讓你說說你的故事,你又不肯,聽我說你又嫌煩,真是的!唉,有了!小子!你今天有耳福了!我給你講講我的風花雪月史怎麼樣?臭小子,原來你是想女人了,哈哈!今天給你開開葷,讓你聽聽為師曾經是如何的風流倜儻,拜倒在我男人雄風下的女人那可是不計其數!那陰陽交合之事想必你還是很神往的吧!哈哈!聽我細細與你講來!”地淵麵帶淫笑,一副色相彰顯。
“打住!你的那些事我可不想聽,你留著自己慢慢享用吧!我還是繼續參悟我的道為好,如今已過去多年,我修為一點也未長進,你不愁,我也愁呀!師尊,你歇會吧,就當行行好可以嗎?”周凡當時真想吐地淵一臉,這老頭是不是太過無聊了,居然口無遮攔,想說些淫穢之事,唉,果然是老不正經了。
地淵卻嘿嘿的笑著,對著周凡麵露淫色,周凡嚇得直冒冷汗,這老匹夫不會是想要讓他撿香皂吧?
“小子,說吧!你跟那女的什麼關係?竟然如此癡迷於你。”地淵陰笑著說。
“哪個女的?”周凡覺得很茫然,根本不知道地淵說的是什麼。
“小子還裝蒜是吧!你要是沒有跟她魚水之歡,她會對你如此迷戀?在你的破墳頭苦苦守了幾千年。”地淵依舊帶著嘲弄的表情,好像在等周凡說些什麼。
“女人?迷戀?破墳頭!!!你說的是什麼?我又沒死,怎麼就有墳頭了?你說的女人是誰?快告訴我!”周凡不知道怎麼說,心裏已經想到可能是後土,但卻不敢自己認為是她。
“後土,那個祖巫,你的女徒弟,這樣說來你是不知道她愛慕與你了,可憐的姑娘呀,生得一副俊俏模樣,卻被你暴殄天物,真是…唉”地淵開始裝深沉了。
“後土?她,獨坐墳頭苦守幾千年,哈哈!我周凡卻渾然不知,如今深陷此處,不得世間之事,倒是委屈了她了。”周凡目中含淚,回憶起過往,心中悲痛。
“如果你可以出去的話,會不會跟她白頭偕老呢?”地淵突然又像個小孩子一樣仰臉問道。
“我與她隻有師徒情分,怕是無那情愛緣分了,你也知道我是個異數,我隻想早點回到屬於我的世界。”周凡也是無奈,隻是這個世界並不是他認為的歸宿。
“好吧,既然你決定的事,我也不阻攔與你,隻是這間中瑣碎還需你自己斟酌料理。”地淵神情平淡,似是看破世間,過往雲煙彈指一散。
兩人卻難得的安靜下來,周凡躺在那軟軟的床上,閉目思量,這些間中瑣碎之事確實讓他糾結,不知該作何打算。
地淵祖師躺在另一張軟綿綿的床上,幾次看向周凡,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