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那位風雲穀的弟子伸手撥動了離魂琴的琴弦,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不過,若是有心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雖然撥動了離魂琴,但是他的氣息卻有了一些紊亂,其實這也很正常,強行溝通器靈,沒有受到反噬就很不錯了,若不是他修為高深,此刻他的下場恐怕就跟先前那位奠基九重的武者一樣,口吐鮮血了。
“果然龔師兄也能撥動離魂琴。”
“嗬嗬,龔師兄在我們風雲穀年輕一輩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了,撥動區區一架琴而已,不用這麼激動。”
站在右邊的人群中,有兩位奠基八重的年輕武者見那風雲穀的弟子撥動了離魂琴的琴弦,當即大笑道。
“哼,兩個風雲穀的外圍弟子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個什麼東西了。”
聽見那兩位奠基八重武者的話,很多人都小聲的嘀咕了一下。
“風雲穀的龔雲是吧?算你過關。下一個。”葛老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淡淡的說道。
龔雲對著葛老微微行了一禮,心中冷笑著站到了左邊,他可要好好的瞧瞧,看看這個開始的時候讓葛老刮目相看的小子待會是怎麼出醜的。
“小友,該你了。”葛老意味深長的望了白羽一眼,道。
“嗯,該我了。”白羽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了離魂琴。
“看,那個奠基七重的家夥上了。”
“你以為我眼瞎的?剛剛葛老都說該他了,我還能不知道。”
後麵說話的武者伸手將先前說話的那人掐著自己的手扒開,有些不滿的道。
“嗨,兄台,我這不是怕你沒注意嘛。”先前說話的那位武者訕訕的解釋了一下。
“連那麼多奠基十重的武者都無法撥動離魂琴的琴弦,很明顯隻有先天之境的武者才行,他才奠基七重,這不是自己湊上去丟臉嘛。”
開始之時跟白羽說過話的那位奠基七重武者此刻也不看好他了,雖然他前不久才說過前者有可能能夠撥動離魂琴,但那也就隻是說說而已,同時,對於莫離愁以奠基十重的修為就撥動離魂琴,他覺得是其隱藏了實力。
“哼,看看你是怎麼出醜的。”龔雲在心中冷笑著,剛剛他已經親自去實驗過了,雖然不知道那莫離愁是因為什麼才撥動的離魂琴,但是,此刻,他堅信,沒有先天之境的修為是不可能撥動琴弦的。
“小子,我看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像那些人一樣,有自知之明不是挺好的嘛?免得待會丟臉丟到你姥姥家去。”龔雲見白羽站在離魂琴前,竟然還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當即向著右邊努了努嘴,有些不爽的道。
哼,小子,裝,讓你裝,我看你還能裝多久,待會你就等著丟臉吧,沒有自知之明的廢物。
龔雲在心中暗暗的想著。
而那九劍堂的莫離愁此刻卻是沒有說話,隻不過,他的眉頭卻是微微的皺了一下,他一直都在生死邊緣尋求突破,所以他敏銳的察覺到了白羽的一些不同尋常,但是到底是那裏不同尋常了,他也說不上來,那就是一種生死邊緣練就出來的直覺。
此刻的白羽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卻將神魂完全的釋放了出來,頓時,一副比用眼睛看到的更要精彩幾分的場景出現在了其腦海當中,各種氣息彙成一道道天然的彩圖,讓他一時間眼花繚亂。
“多謝兄台關心,在下既然來到了這裏,能夠試一試,便不會輕易放棄。”白羽雖然閉眼,卻也聽見了龔雲的話。當即心中微微有些惱火,這人是不是有病,竟然針對自己?不過,雖然心中如此想著,但是他說出的話卻一如既往的平淡,見慣了生死,經曆了大起大落,他的心境跟情緒已經能夠控製的很好了。
“嗬嗬,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你就去試一試吧,不過,我可提醒你一下,這離魂琴是具有攻擊性的,到時你可別一不小心就被其反震的受了內傷了。”龔雲嘴角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
聽見兩人的對話,周圍的眾人微微一愣,莫非這兩人有什麼過節?怎麼龔雲似乎對那奠基七重的武者有些敵意?
而人群中那兩個奠基八重的風雲穀外圍弟子,此刻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們跟隨龔雲已久,此刻見其表情,就知道,那奠基七重的小子一定是那裏讓龔雲看的不爽了。
白羽說完話之後,便不再開口,他將雙手平放在離魂琴之上,頓時間,一股隱藏在心中許久的情緒不受控製的向上湧來。
一瞬間,白羽感到自己充滿了自信,仿佛連天地都不過如此。
不自覺的,白羽十指在離魂琴之上有節奏的跳動了起來,同時,一股蒼涼,還攜帶著江湖恩怨的琴音悠揚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