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追逐著波浪,寒鴉一對對,姑娘人人有夥伴,誰和我相偎!等待等待再等待,心兒已等碎,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
騷叔漸漸癡迷了,眼睛竟然濕了。
餐廳之外,京城之上,涼涼的月亮靜靜地掛著,它觀望著人世間紅男綠女的情情愛愛色色,億萬斯年,一言不發……
薇拉退場之後,換了個歌手上來,他唱的是《樓蘭姑娘》。
過了一會兒,薇拉悄悄來到騷叔身邊,騷叔發現她已經卸了妝,黑色緊身衣,白色短褲,外麵罩著一件黑色風衣,挎著一個白色布包。
她笑著坐下來:“你吃好了嗎?”
騷叔說:“你的舞蹈真美。”
她說:“謝謝,這是我的專業,就跟你和你的文字一樣。”
兩個人要離開了。
騷叔四下尋找剛才那個大眼睛的服務員,薇拉說:“我說過我請客的。”
騷叔說:“好吧。我也說過要給你送花的,走,我們出去。”
兩個人走出餐廳,騷叔來到車前,打開後備箱,端出一盆水仙,舉向了薇拉。她很驚奇:“哈哈,盆栽的!”
騷叔說:“男人都送女人鮮花,不過就算再漂亮,那也是花的屍體,過不了幾天就死了。”
薇拉說:“你真細心。我們拍個照吧,介意嗎?”
騷叔說:“我的榮幸。來。”
於是,薇拉拿出相機,給兩個人拍了張合影。
吹毛求疵的處女座說:“我看看。”
她就把手機舉到了騷叔麵前,嗯,挺帥的。
騷叔說:“你把它發給我,我發個朋友圈。”
薇拉說:“你那些粉絲不會殺了我吧?”
騷叔笑了,說:“放心吧,我不透露你的住址。”
說到這兒,他的心裏忽然硌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薇拉的住址!
接著,薇拉問:“我們去哪兒?”
騷叔說:“去郊外。”
薇拉說:“好呀!你帶吉他了嗎?”
騷叔說:“在後座上。”
薇拉坐在了副駕位置上。這輛車太不給力了,她那側的車窗怎麼都搖不上去了。
騷叔下了車,來到那個車門前,一邊朝上搖一邊用手拽,可能是車門內灰塵太多,卡死了。
薇拉說:“算了,沒關係,這才叫兜風!”
騷叔有些尷尬,回到駕駛座位上,把車開動了。
他說:“我們去……雲佛山。”
薇拉說:“好,周邊我都沒去過。”
雲佛山附近有個溫泉度假山莊,小胡已經幫騷叔訂了房子。
大概半個鍾頭之後,他們來到了那個山莊。整個山莊隻有幽暗的路燈,深邃的草,一片死寂,空氣濕漉漉的。兩個人辦完手續,抱著酒和琴來到頂樓,沿著一條狹長的走廊走了幾百米,沒遇到一個服務員,終於來到了頂頭的房間。
這是個很大的套房,牆壁上掛著很抽象的畫。臥室裏有一張大床,光線溫柔,響著悠揚的音樂。另一個房間有個溫泉池,冒著熱氣。溫泉池旁邊,放著兩把椅子和一個茶幾,都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