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個人就躺在了床上,中間隔著半個人的距離。
騷叔關了燈,房間陷入了黑暗中,能聽見外麵風吹樹葉的聲音,就像催眠曲。
騷叔在黑暗中說:“我不是個淺薄的男人。在某些特定情況下,男人對女人的適當挑逗是一種禮節,我必須做的,你懂嗎?”
薇拉在黑暗中說:“我懂。謝謝。”
過了會兒,她突然說:“他們在羅布泊還順利嗎?”
騷叔摟著她的肩,輕柔地說:“睡吧,我們不要再想羅布泊的事了,你看,多美的夜啊,就讓我們這麼寂寞地度過吧。”
薇拉沒有說什麼。
她先睡著了。
騷叔睜著眼睛,胡思亂想。
騷叔睡醒的時候,薇拉已經起床,她正坐在騷叔身邊,用那雙異國風情的眼睛看著他。
她見騷叔醒了,輕輕地說:“你睡覺的時候像小孩子。”
騷叔說:“你睡覺的時候像媽媽。”
兩個人起了床,到山莊餐廳吃了早餐,然後開車返回密雲縣城,騷叔再次把薇拉送到了那條胡同口。這次,騷叔特意朝裏看了看,並沒有看到胡同的名字。
薇拉說:“謝謝你,騷叔。”
騷叔說:“我們什麼時候再見?”
薇拉說:“隨時,隻要我不演出。”
騷叔說:“嗯,隻要你不演出,我隨時聯係你。”
薇拉輕輕吻了騷叔一下,轉身離開。
第12節:幹戈說出了父輩恩怨
這天,小胡去古文出版社調查穀未素。
羅布泊的團隊即將離開第一夜的宿營地,朝羅布泊深處進發。
上車之前,徐則達再次叮囑大家:“這個這個,每個人都打起精神來啊,注意用望遠鏡觀察四周,隻要看到移動的東西,立即向夏隊長彙報。當然了,也可以向我彙報。”
夏邦邦也說:“從今天開始,我們才算真正進入羅布泊。羅布泊是個麵,我們隻能劃過一條線,望遠鏡會讓這條線變粗一點。大家要細心。”
接著,車隊就開始移動了。
整個地貌覆蓋著黑砂石,並不顛簸,車隊的行進速度變快了。
1972年羅布泊這個湖徹底幹涸,美國資源衛星為此發出訃告:羅布泊死亡了,沒有綠色,沒有鳥獸,一切都在死神的籠罩之下……
車隊行進在死神的籠罩之下……
走著走著,路況開始變糟。
幹戈奮力地轉動著方向盤,盡量避開落差大的路麵。
小題依然坐在幹戈的車上。她一直沒動靜,幹戈看了看她,她的腦袋已經歪到了一旁。
幹戈伸手拍了她的腦袋一下:“你是豬嗎?這麼顛你都睡得著!”
小題嘀咕道:“太困了……”然後晃晃腦袋,坐直了身子。
幹戈說:“你知道不知道瞌睡是傳染的?說話!”
小題趕緊含糊不清地說道:“對,說話……”
幹戈說:“我讓你說話!”
小題就說:“我說話。”
幹戈又拍了她一下:“你給我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