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意思?”顧懷仁試探著問道,多年的相處,他相信陳綱對他說這麼多一定是有什麼打算。
陳綱自嘲一笑,低頭看著地麵,“本王決定明日啟程離開長寧城,。”
顧懷仁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綱, 不敢相信這是陳綱的決定。
“王爺就這麼放心幼帝?”
“本王不是相信幼帝,本王相信長公主,幼帝在無法接手大位時朝政大權還是在長公主和攝政王的身上。”看和顧懷仁,道,“幼帝其實有天賦,至少他擁有一顆仁愛的心。”
換作是之前,顧懷仁肯定會認為陳綱嘴裏的“仁愛”是諷刺陳敦的話,可今時今日不同,陳綱沒有那個必要去貶低陳敦,因為這也是在貶低他自己。
“朝堂在長公主和攝政王的打理下定然會與先前不同,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陳綱意味深長的說道, 顧懷仁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士族如今的勢力大不如之前,又加上沈禮是站在陳子歌這邊,那僅憑王,謝兩家根本翻不出什麼動靜出來。
經過這麼多事,陳綱早已經看明白陳子歌和沈禮的心思,他們都想要維持士族和皇族的平衡,可到底現局還是迫使陳子歌有了一些改變, 至少現在看來士族已經不敢和皇族抗衡。
顧懷仁的瞳孔閃爍了一下,低頭道,“王爺的栽培之恩沒齒難忘,王爺此番一路順風。”
陳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又要走得這麼匆忙, 也難免不會讓顧懷仁多想,可想歸想,還是沒有那個膽子直接問出來,有些事自己心裏清楚就好。
第二日一早,陳子歌從震怒聲中被吵醒。
“將此事給壓下去, 他們莫不是以為手上有兵權就可枉顧本王和長公主的存在?”
沈禮放在桌上的拳頭已經露出了青筋,一大早便被擾了清夢不說,那些藩王居然還借由著昨日那那名身份不明女子的話鬧了起來,如今正在金鑾殿上讓陳子歌給他們一個解釋。
將藩王給安撫下其實並不難,重要的是此事究竟是何人牽頭?
陳子歌忍著身體的不適在荷花的攙扶下來到了堂內,見沈禮愁眉不展,便問道,“可是藩王不安分?”
從昨日那名女子出現時她便料到藩王定然會有所動作,卻不想居然連多一個時辰都無法等。
沈禮看著陳子歌有些蒼白的麵容,眼裏閃過一抹心疼,“你先回房歇息,此事有我。”
“我不出現他們便沒有那麼容易罷休 ,我倒是要看看他們究竟要作如何?”眼裏的厲色盡顯,經過昨晚的蛻變,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了那種青澀的氣息,有的隻是從內而外的威嚴和高貴。
見陳子歌這麼堅持,沈禮心疼歸心疼,還是叫來小廝備轎往皇宮而去。
剛靠近金鑾殿,陳子歌便聽聞到一聲聲的議論聲,其話語無一不再針對她的欺騙。
“本宮倒是不知本宮居然做出了讓眾藩王都共憤的事。”她懶洋洋的出聲,雖聲音不大,但卻讓金鑾殿上沸騰的聲音一下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