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那以後,隻要溫夙出現在寒山城,便會有無盡的麻煩。
火光下溫夙回憶結束。
此時二人頭頂傳來鳥叫,林春白知道是小彩回來了,便招呼一聲讓小彩下來,道:“溫師兄,這是小彩,我和它約好在此處等它。”
想了想,她又道:“師兄,這便是當年你帶我們去青葉秘境深處所得的機緣。”
溫夙看了小彩一眼,點點頭。
林春白便又讓小彩自己玩去。
二人沉默下來,所幸天已微亮,正是適合趕路的時候。
他們離寒山城已不遠,飛行也不過一個時辰便就到了。
作為連接冰原,中域,東海以及擁有北虛無深淵的寒山城,大門看起來竟如同時代變遷後落寞的小城市一樣,土質的大門,破爛的城牆,安靜寂靜,甚至連一個行人,守城的人也沒有。
林春白被驚到了。
“師兄,這就是你說的寒山城嗎?”
溫夙看著這個修為高深的土包子師妹,實在有些懷疑她這些年除了修煉還做了什麼?難道修煉之外還是修煉嗎?
“林師妹,莫非你沒去過主峰內外門的藏書樓?”
呃,林春白臉‘騰’的紅了一片,因為在溫夙話落後她腦中突然想起了關於寒山城的基本描述。
“寒山之城,接三方之地,於結界之內。”
“師兄,我們既然到了,那就進去吧。”
為了避免這種持續尷尬,她拿出進城的令牌,當先朝城門走去。
溫夙抿抿嘴,也取出令牌跟在後麵。
這令牌便是天陽宗所爭取到名額的標誌,若是沒有令牌,連城也是進不去的。
因為寒山城裏一向是自產自銷。
待穿過一片如同膠質狀的結界後,寒山城的真實麵貌出現在林春白眼中。
吆喝聲,說話聲,孩童玩鬧聲。
初看與奉城沒什麼兩樣,但細看卻大不相同。
她敏銳地感覺到自己一出現在城門口,便有不下二十道視線注視在自己身上,且周圍吆喝,說話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練氣期的修為,包括五六歲的孩童。
“快走。”
溫夙不知什麼時候在臉上蒙了一塊布,他走過林春白身邊低聲道。
林春白還沒來得及感受這城市的廣闊,便急忙跟在溫夙身後東拐西拐來到一座府邸前。
“林師妹,此乃我天陽宗在寒山城的據點,你取出弟子身份牌,按照我演示的方法進來。”
點點頭,她便見溫夙拿出天陽宗的弟子身份牌往大門凹陷處一放,門口便出現一扇小門,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便邁步進去。
而林春白剛要跟在他後麵,卻見那扇小門竟在溫夙進去的瞬間便消失了,此刻她明白溫夙說的方法了。
但在此時背後卻響起一道女聲。
“這位前輩好。”
她轉過身一看,竟是一看起來十六七歲的美貌女子,正笑嘻嘻的看著她。
林春白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位女子,所以她無表情,也不打算理她,繼續把弟子身份牌送往門上凹陷處。
倒是那女子見林春白不理她,方有些急,行禮道:“還請前輩停留片刻,晚輩衛家衛山月,此次來是向前輩打聽一件事情的。”
衛家?
林春白那是大大的好奇,溫師兄特意囑咐過的家族,難道師兄辜負了眼前的這位女子嗎?
“你要打聽何事?”
“回前輩,晚輩同貴宗溫夙師兄有些舊,因許久不曾見過他,故今日見前輩來此,特來問一問溫夙師兄。”
難道自己猜的是真的?
林春白繼續無表情,內心卻是波濤起伏。
溫師兄當年在寒山城辜負了眼前的這位女子,以至於女子家人怒氣加怨氣衝天,但礙於溫師兄本身的實力以及天陽宗這雄厚的後台,所以一直不敢下死手,隻讓晚輩去替自己出氣,嗯,一定是這樣的。
唉,溫師兄啊溫師兄,我本來對你就有那麼一丟丟的感情的,可是我不能橫刀奪愛啊!那麼要不要把你的行蹤暴露出來呢?
人家能這麼快來到這裏,難道真的沒有認出你?你以為蒙著一塊布就能遮掩了?看這姑娘的表情,別是在試探我與你的關係吧?
正解,衛山月就是在試探林春白與溫夙的關係。
若是林春白與溫夙的關係超越普通男女之間,那麼聽到她的這番話一定很震撼,甚至會惱怒溫夙,敵意自己;若是二人隻是宗門師兄妹的關係,那說不定就是漠視或者八卦了。
但是林春白卻表現得如同聽不懂衛山月話裏的含意,她隻是按照衛山月的意思回道:“他很好。”
然後便對衛山月點點頭,走進再次出現的小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