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山月在寒山城向來是說一不二,長一輩的疼愛她,平輩的讓著她,晚一輩的敬著她,除了與衛家不大和睦的家族外,她長麼大日子過得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的很,要說有什麼起伏的話,那便是年幼被溫夙擄走的事情了,但如今還要加上林春白,剛剛她那是什麼表情?
衛山月有一瞬間的驚愕,接著就想發作,可也就是她驚愕的這瞬間,林春白已進到門裏。
看著關閉的大門,她站在原地咬牙切齒,暗自安慰道,算了算了,本小姐不與那些無禮之人計較,哼,不就是個金丹修士嗎?本小姐家裏多的是,有什麼了不起的,看在她提供了溫師兄消息的份上就饒過她吧,哼,本小姐就是這麼大方。
是的,衛山月在如此優越的環境下並沒有長殘,頂多有些小脾氣罷了,再加上她人小聰明漂亮,這小脾氣便成了可愛。
今日溫夙一進城,她便得到了消息,可惜衛家與天陽宗駐地乃是兩個相反的方向,距離也是頗遠,她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
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她朝眼前府邸兩邊的圍牆望去,盡管它們看起來與普通圍牆一樣,可是經過她這麼多年的實驗,她發現自己還是翻不進去,唉,打消了翻牆進去的念頭,她一步三回頭的朝自己家走去。
修真界有句話說得好,打了小的來老的,大不了回去叫哥哥們想辦法,以前是溫夙沒出現,家中大人也就讓她一個人胡鬧,但現在溫夙出現了,她就不信家中大人還坐得住。
想通這事,衛山月臉上的表情一變,又是那笑眯眯的樣子。
來日方長喲!
。。。。。。
且說林春白進得門裏,卻發現此中極大,整個院落呈橢圓形分布,一排排房屋沿著圓形以扇形狀態從外至內安靜的坐落,隻在中間留出一塊空地用來布置假山流水。
她站在門內的台階上,兩旁是長長的遊廊。
“林師妹,隨我來。”
溫夙站在她右邊的長廊上道。
林春白看了溫夙兩眼,撲哧一笑。
溫夙臉唰地紅了起來,但他本就是不善言辭之人,也不喜多言,因此隻得任由這師妹嘲笑,隻在心中堅定道,以後做事萬不可胡來,要沉著穩重才好。
如此一想,他又暗自點頭,嗯,就是這樣。
行走間他瞄了林春白一眼,見她已不再發笑,心裏也平靜下來。
林春白正疑惑這裏為什麼這麼安靜,抬頭便見溫夙肅著張臉,想了想,道:“溫師兄,難道最近都沒有同門來寒山城嗎?”
溫夙回道:“寒山城一直有宗門弟子駐紮,不過他們大部分時間不是在深淵裏修煉,就是在居所打坐,若無重要事情,一般不會出來,師妹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問我便是。”
事實上每個初來寒山城的天陽宗弟子都會有一位引路人,乃是宗門提前通知安排,林春白之所以沒有人接應,無非是溫夙在身邊而已。
“師妹且看這些房間外麵的牌子,若是有光芒出現,便說明此間已有人居住,若是無光芒出現,師妹便可居住進去。”
順著溫夙的手指,林春白看到,每間房門的左上方都掛有一塊巴掌大小的木牌,有些暗淡無光,有些閃閃發亮。
她隨意選了一間無人居住的房間,站在門口望了溫夙兩秒,又是一聲笑。
溫夙何時被人如此笑過?
也就是林師妹,若換了別人,甚至是他師父嚴敬真君,此時怕也是要翻臉的。
他忍了又忍,心道,林師妹還是個孩子,想想她小時候的包子模樣吧,是的,她小時候那麼可愛,讓她幾分吧。
麵無表情的看了笑臉林春白一眼,溫夙轉身離開,身後傳來林春白的問話。
“溫師兄,你住哪裏啊?”
但是溫夙沒有回答,隻顧往前走去。
林春白關上房門,先是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然後又想起溫夙吃癟的樣子,趴在房內唯一的桌上悶笑起來。
待她笑夠了,便想著再出去一趟把小彩接回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在接近城門時,她受到了來自衛家的阻礙。
不是什麼大事,隻是說她的同門正在衛家做客,想請她也過去一趟,林春白心思轉了轉,看來那個同門便是溫師兄了。
而此時的溫夙正坐在衛家的會客廳,在他的上方是衛家家主,他的前方,左右方是衛家的一些長輩及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而正中央則站著一位女子,明眸皓齒,美麗大方。
是的,她就是衛山月。
林春白到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會客廳一幅寂靜如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