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一聽巫自強說這話,他也開始慌神了,心道這人搞不好真的是刑警隊的,證件的確是忘在家裏了。再說,他打聽的那兩個人與自己又沒什麼關係,自己充什麼壯漢啊?人家問就告訴人家唄,這要是真的被請到局子裏去了,今天晚上的生意砸了不說,官字兩個口,別到時候再給自己扣一個知情不報,甚至窩藏包庇的罪過來,那可吃不了兜著走。心裏暗罵了自己兩句,趕忙拉著張海濤的手說:“哎哎哎哎哎哎,這位大哥,別打電話了,我相信你們是警察了,我剛才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你們說,現在社會上騙子這麼多,我們老百姓也得多個心眼兒不是?嗬嗬,我告訴你們。”
巫自強使了個眼色,張海濤停止撥號,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態度說:“就你話多,快說。”
三子哈腰道:“哎!你們說的那兩個啊,的確經常來我攤子上買烤肉,我啊,一看他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賊眉鼠眼的,還不定在外麵幹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呢,這種人啊,早就該抓起來了......”
張海濤打斷了三子的話說道:“沒叫你看相,說,他們叫什麼?”
三子苦著臉說:“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叫什麼,不過我知道他們倆就住在前麵的小區裏,一年多以前他們就來我這裏吃東西了。”說著,用手指了指巫自強新搬進去的小區。
巫自強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與張海濤,吳玥二人對視無語,真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巧的事,遵從王妮的意願去租了一套房,沒想到與罪犯同住一個小區。因為心情還處在極度悲痛和憤怒的狀態,喝酒才會喝得那麼快,卻引出了罪犯的下落。不能不感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張海濤繼續問道:“除此之外呢?你還知道關於這兩個人的什麼情況?”
三子想了想回答道:“別的我還真不知道什麼了,就知道還有一個女的經常和他們倆一起來,看樣子是其中那個子高一點的女朋友,倆人挺親密的。”
如此多的線索,如果讓警方掌握,以他們的專業偵破技術和手段順藤摸瓜,應該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口,巫自強突然有些後悔剛才擅自詢問了王大麻子和三子,自己還是太心急了,應該得到線索之後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詢問,萬一剛才那兩名犯罪嫌疑人就在附近,看到這一幕而逃之夭夭了,那線索不就又斷了嗎?所以,張海濤還準備再問,被巫自強製止了,說道:“海濤,好了,就到這兒吧,咱們回隊裏。”
又對三子說:“你聽著,馬上你回去繼續做你的生意,剛才問你的問題,你一個字都不許向外透露,如果犯罪嫌疑人因此而潛逃,你是要付相關的法律責任的,聽明白了沒有?”最後問話的時候聲色俱厲,聲音不大卻威嚴十足,嚇得三子一個激靈,趕忙點頭稱是,賭咒發誓不會透露半個字。
巫自強又回到王大麻子攤子前,把酒菜錢付了,120塊,巫自強給了王大麻子150說不用找了,對王大麻子說:“剛才我們問你的問題,你一句也不準對外說,如果嫌疑人聽到風聲潛逃了,你就是同案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明白嗎?”巫自強看得出王大麻子比三子老實得多,就把後果說得更嚴重了點兒,諒他就不敢再對外說了。
果然,王大麻子驚恐道:“哎,我不說,打死我都不說,哎喲媽哎,同案犯?我家祖上沒幹過一件缺德事兒,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怎麼到我這兒就成同案犯了?兩位,你們可得給我證明啊,我可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