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隻覺得許向影這個笑容尤其刺眼,可她現在根本沒法發作,隻能憋屈地點了點頭。
許向影帶著他們來到臥室,陸承言還躺在床上,傷口明顯經過精心處理,纏繃帶的手法極其老練,不可能是許向影偽造出來的。
可見許向影和白大夫說的都是實話。
“影兒,是父親錯怪你了。”陸烽洲遞給許向影一個歉然的目光。
“沒關係,父親也是一時著急,影兒能理解。”
許向影走到桌前,為陸烽洲和陸夫人倒了兩杯茶,“夜深露重,父親和母親若是沒有其他事,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無妨,我在這裏看一看言兒。”陸烽洲見許向影眼底悄然劃過一抹失望,不由疑惑道,“影兒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我做的麵,不趁熱吃就不好吃了。”許向影赧然,她一向不喜歡浪費食物,等大帥離開,就算麵已經發了,她也不會浪費。
陸烽洲頓時哈哈大笑,“這般看來,倒是我不識趣了。也罷,爹這就走。”
“我沒有這個意思,父親莫怪……”許向影以為陸烽洲生氣了,連忙解釋道。
“無妨,”陸烽洲擺了擺手,“都是自家人,有事說事,坦誠相待就很好。影兒,你很不錯,言兒就麻煩你照顧了。”
這還是陸烽洲第一次明確表示接受了許向影。
許向影一怔,隨即笑道:“照顧少帥本就是影兒分內之事。”
陸烽洲點了點頭,看向陸夫人,“回去吧。”
許向影送他們離去,白大夫也不敢再做停留,許向影也隻好一並送走。
“白大夫,請。”陸烽洲順道送白大夫離府。
目送他們離開,許向影和小蝶回到桌前。
“可惜了這一大碗麵,”許向影重新拿起筷子,“我是吃不了那麼多的,不知道小蝶能不能將白大夫那份也吃完?”
“少夫人,您當我是飯桶嗎?”小蝶無奈地看著她。
許向影笑了笑,自顧自地吃起碗裏的麵條來。等她吃了一會兒,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小蝶並沒有在吃麵,而是靜靜發呆。
她不由得疑惑道:“小蝶?你怎麼不吃?”
“……我吃不下。”小蝶神色頗有些憂慮。
“怎麼回事,我做的不好吃嗎?”雖然做的匆忙,但味道應該還不錯的。
小蝶連忙搖頭,“不不不,少夫人做得很好吃,是小蝶走神了。”
“走神?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許向影放下筷子,好奇地問她。
小蝶崇拜地看著她,嘴裏道:“我是在想,少夫人你可真厲害,大帥發火我嚇得半死,您還能安然無恙在這裏吃麵。甚至還以此打發走了他們,而大帥竟然一點生氣的跡象也沒有。”
“這件事其實很簡單,有人向大帥告狀,說我和白大夫不清不楚。我把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大帥知道錯怪了我,自然不會在細枝末節上責怪我。”許向影說道。
小蝶不解問:“那您為什麼要讓他離開呢?”
許向影道:“我隻是想讓少帥好好休息休息。那麼多人,我怕他們打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