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求饒的話越來越遠,最終幾不可聞。他被陸烽洲的人壓了下去,軍法處置。
“你們也都下去,自己進行訓練。”陸烽洲對其他還站在這裏的士兵說道。
除了獨狼團外的所有士兵一接受到陸烽洲的命令,就立刻自行散去。而獨狼團的士兵們則是看向了陸承言。
陸承言抬手,他們才各自散去。
看到這一幕,陸烽洲眸色微暗。陸家軍的兵力自然不止於此,但在蘇城軍營的,全是他手底下的精銳。
而獨狼團,是跟著言兒多年的軍隊,說他們是陸家軍,倒不如說,他們是言兒的私兵。
他們在接受到他的指令之後,並沒有立即執行,而是在言兒同意之後才執行。這就足以說明在獨狼團將士們眼中,他這個大帥還不如言兒這個少帥更讓他們信服。
陸烽洲臉色沉了下來,他走到陸承言麵前,第一次,他的兒子給他帶來了威脅感。
“父親,孩兒無意冒犯您,隻是孩兒得到消息,有人想要對影兒不利,這才急了。還請父親原諒。”陸承言垂首道。
陸烽洲打量著陸承言,盡管因為年紀和資曆的緣故,他還遠遠比不上自己。但以言兒的年紀,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他始料未及的了。
盡管年紀還小,爪子還不夠鋒利。但假以時日,等他成長起來,不會比他差。
陸烽洲既擔憂他成長太快,對他造成威脅。又怕他成長太慢,將來不夠格繼承陸家的一切。
他歎了口氣,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誰敢在我陸家的軍營動手腳?”陸烽洲話鋒一轉,“別是你為了進禁閉室編造的借口吧?”
“言兒不敢。”陸承言沉聲道。
陸烽洲瞪了他一眼,他倒不覺得陸承言在撒謊,隻是這件事有一就有二,他不會讓言兒進禁閉室給許向影送飯。
“傳我命令,讓軍醫過來檢查影兒的飯菜!”
陸烽洲話音剛落,老軍醫便踱步走了過來,“大帥。”
“秦老。”
這是軍營中資曆最老,也是醫術最好的軍醫。就連陸烽洲,也對他十分尊敬。
“大帥,老夫和幾位同僚都檢查過了少帥夫人的飲食,在裏麵發現了一味特殊的中藥。這種中藥不好說是藥還是毒,因為如果隻是服用少量,不會對身體產生影響。但如果過量食用,又不能及時排出,就會沉積在身體裏。”
秦老娓娓道來:“輕則血流加快,產生心悸、胸悶、頭昏眼花的症狀。重則火毒攻心,血流不止,最後吐血而死。”
陸烽洲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奇異的草藥,他畢竟不懂醫理,便直接問道:“那依您看,這對影兒來說,是毒是藥?”
“按照成年女子的飯量來算,這樣的用量已經算是超標了。不過服用之後的效果不會立竿見影,少帥夫人可能會在回去之後的幾日之內出現惡心眩暈的症狀。到時候再診治就已經晚了。”秦老很負責任地闡述道。
陸烽洲臉色一變,秦老雖然沒有說,但他卻清楚得很。如果許向影死在了陸家,對陸家和許家之間的聯姻絕對算不上好事,而且外界不知道會怎麼看他們陸家。
沒有人會知道許向影是在這個時候被下毒而死的,外人隻會知道,許向影在被他關進禁閉室處罰之後,回到陸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