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塵搖頭道:“風雲本就不缺計謀詭計,就算你看不慣它也會在那裏,況且想要成大事,這些無法避免,也無法規避。你想想看,當年天帝就不曾耍計謀陰魔族?”
久玉晨道:“那不一樣!”
霍星塵道:“有什麼不一樣?”
久玉晨道:“天帝當年是為了風雲大陸,而且對戰的是魔族,並非我風雲武者,這本身意義就不一樣。”
霍星塵道:“好,既然你這般說,我且問你,難道當年天帝就不曾用計陰過別人?在天帝成長的道路上就一帆風順嗎?他是怎麼坐上風雲之巔的?他又是如何做的?你明白?”
久玉晨一寢,不知該如何回答。
霍星塵道:“不管是誰,隻要站在自身的立場上用計都是對的,哪怕他是人們曾厭惡的魔族。如今單安誌用計設下險境,若是成功了,那便是他的智慧。若不成功,那便是我們的計策破解了他的智慧。事情是相對存在,你不能因為討厭一個人,從而否定某件事,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可我就是看不慣。”霍星塵說得在理,久玉晨也讚成,但久玉晨愛憎分明,全然不像霍星塵思慮這般周全,他認為對的就是對的,錯的便是錯的。
霍星塵暗暗搖頭,這些道理聽起來很簡單,但對於某些人來說理解也很簡單,但要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見霍星塵不說話,盯著某個方向,久玉晨望去,便見一人捂著肚子在單安誌麵前滿臉通紅,單安誌臉色依舊,但誰都看得出,單安誌眼神有些不爽。
久玉晨見過那滿臉通紅之人,誰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他知道這人是單安誌身邊一名得力助手,奉承之餘能力倒是有的。
之前有一次久玉晨遭遇險境,便是這人出謀劃策,將久玉晨解救出來,說來久玉晨還真得好好感謝他。
隻不過依照久玉晨的心性,這人又是久家的人,久玉晨雖感激,但也不會過於獎賞,幾句讚賞了事。
畢竟吃喝皆在久家,久家人得到的資源幾乎是整個陰山地界最多的存在,久玉晨作為整個陰山和陰山外的少族主,若是過於獎罰,必會讓人心生疑慮。
雖說少族主身邊不乏忠誠之人,可此人是單安誌身邊的人,若獎懲太過,必會讓人懷疑久玉晨羨慕嫉妒單安誌。
這樣一來,流言蜚語便會流傳。
單安誌是什麼樣的人誰都清楚,到時候久玉晨一定會被扣上一頂嫉妒的帽子。
而久玉晨就不想看見的就是這番場景,毫不誇張的說,就他一個單安誌還不放在久玉晨眼裏。
久玉晨冷笑道:“也不知這小子吃了什麼東西,竟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看單安誌那模樣,怕是心裏不爽得很。”
久玉晨話裏挑刺,霍星塵能聽出並非針對那人,令霍星塵著實有些好笑。
不過也是,像久玉晨這樣的公子哥,怎麼可能看得慣身邊有比自己更完美的人存在,話中帶著醋意,更免不了嘲諷幾句。
霍星塵笑了笑,眯了眯眼,笑而不語。
久玉晨捅了捅霍星塵道:“說真的,你真不擔心嗎?”
霍星塵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之前我與他相隔遙遙,他對我做什麼誰都不清楚,就算我巧舌如簧,沒有真憑實據,你能拿他怎麼辦?再說了,這未必是單安誌個人,有可能是他背後的人在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