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紅煙(1 / 2)

林震眉頭微皺,似對對車上的人以這樣的方式問話極為反感,大聲喝道:“車上的人,出來說話!莫要端什麼臭架子!”

“離柳堂的侯三爺、鐵衣門的趙如鬆門主尚要給我們如意館幾分薄麵,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馬場奴仆對我們指手畫腳?”隻聽得一道刁蠻的聲音傳出。

“如錦,切莫無禮!”隻聽得另一道極為動聽的聲音傳出。

聽到“如意館”這三個字,林震神色變了變,但聽得到對方竟然罵自己是一個馬場奴仆,這時便也管不得對方是不是什麼如意館的人,當即反擊道:“我雖是一個奴仆,但也比你這群不知廉恥的女人要強得多!”

“你……”如錦氣結,一時不知如何反擊。

“好了,林震!”白鈞羽麵色未變,繼而朝著馬車作揖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好朋友,而不是奴仆,剛才是他言語上衝撞了兩位姑娘,我替他收回他剛才收過的話,希望姑娘不要見怪!”

“哼!說過的話,潑出去的水,俗話說,惡語傷人六月寒,他的話已經傷著我們呢,你怎的收回?你該叫他道歉才是!”如錦嬌叱道。

“好了,如錦,算了吧。”車中另一女子勸道。

“你莫要得寸進尺……”林震還欲再說,隻見白鈞羽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便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如意館雖是個風花雪月之地,但生意卻遍布西北之地,論起財勢和人脈,連離柳堂和鐵衣門在處理某些事務上都得依靠如意館,甚至極力爭取如意館的支持,試想,有這樣的一個大財團在背後做支撐,一個勢力的何愁不能發展壯大。

白鈞羽明白,這兩人或許算不上什麼是如意館裏的什麼大人物,但謹言慎行是絕不會有錯的。

白鈞羽笑了笑,道:“我說了,他是我的朋友,既是朋友,不如我替他道歉如何?”

“曾聽人說起白公子白手起家的軼事,便覺得白公子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今日見白公子能舍去顏麵,為朋友承擔罪責,——白公子當真是個胸襟寬廣之人。”一道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自馬車中傳出。

白鈞羽微微一笑,道:“是麼?在下怎麼覺得姑娘說的那個白公子倒好像不是我。”

繼而,一位身著白裘的少女極不情願地揭開簾幕,從馬車上跳將下來,這白裘少女嘴角雖生的一顆芝麻大小的痣,但模樣確實俊俏,白皙的麵靨,尖尖的下巴,如羊脂玉般的頸脖。

看著這般如花似玉的少女,林震一時間竟也是癡了。

白裘少女狠狠瞪了林震一眼,冷哼了一聲,白鈞羽笑了笑,隻見馬車上又走下來一紫衣女子,蛾眉如柳,眼眸流波,膚如凝脂,一頭如瀑布秀發鋪至腰間,她就那樣亭立在馬車旁邊,盈盈一笑,真乃回眸一笑百媚生,看過她一眼的人,便覺此女宛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子。

白鈞羽微微一笑,道:“原來是紅煙姑娘,恕在下耳拙,剛才未聽出是姑娘的聲音。”

紅煙嘴角微揚,笑道:“紅煙乃一紅塵女子,若蒙白公子記掛在心,那小女子倒真是受寵若驚了。”

“紅煙姑娘說笑了,白某雖小有名氣,但也及不上紅煙姑娘。”白鈞羽話剛出口,便覺不對,急忙開口道:紅煙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紅煙姐才不是你們口中的那種人呢?其實,你們男人才最髒,若按照世俗的把一套來說,你們男人尋花問柳,碰過的女人豈止一個兩個,你們把那些可憐的女人叫做叫婊子,那你們豈不應該叫淫賊?那句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我倒覺得,用在你們這些臭男人身上才是最合適不過的。”如錦憤然道。

紅煙輕輕碰了碰如錦,輕聲道:“錦兒,別說了。”

白鈞羽慢慢將折扇打開,微微一笑:“如今姑娘所言極是,白某受教了,但是你可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你知道?”如錦好奇的問道。

“難道如錦姑娘懷疑在下的見識麼?”白鈞羽劍眉一挑,輕搖著折扇。

“我不必懷疑,我雖算不上聰明,但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不必你來告訴我。”如錦篤定道。

紅煙看了看如錦,搖了搖頭,轉頭看向白鈞羽,道:“白公子,不知我們可否進鎮了。”

白鈞羽看了看如錦,隻覺著這女子任性率真,想說什麼也不忌諱,倒是十分有趣,道:“好吧,既然如此如錦姑娘不想知道,那便作罷。不知紅煙姑娘到金華鎮來所為何事?”

紅煙微點臻首,道:“雲來客棧老板出高價請我去那裏彈唱,禁不住媽媽哀求,小女子便從金華城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