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直接把話寥出來,不許她踏進醫院半步,否則全算在沐天洋頭上。
沒過多久,楊律師也打來電話說他不在為沐天洋做辯護律師,讓他們另找他人。
一連串的打擊,天心真覺得已經走入絕境。
天陰沉沉,大雨將至,天心站在看守所門口,茫然地看著周牧跟楊律師打電話回旋,嘴巴張張合合,唯一一句聽清楚了,沐天洋可能會坐牢。
天心心下一涼,不顧外麵瓢潑的大雨,直接衝了出去。
“天心你要做什麼?”周牧衝出去把她拉回來。
“放開,就算全世界人都放棄,我也要去救我弟弟。”天心掙紮。
周牧抓緊不放,“別衝動,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天心咬唇壓抑自己的情緒,她要怎麼等下去,才兩天的時間沐天洋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她真不敢想象,繼續下去,他會不會死在裏麵。
他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怎麼能等。
“你叫我怎麼等?他是我弟弟,他現在被關在裏麵,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飯,有沒有睡覺,在裏麵有沒有被人欺負,他還是個孩子,他怎麼能受的了。”
天心已經泣不成聲,身子開始顫抖。
“天心你冷靜一點,我說的等不是不管他任他自生自滅,但對方柴米不進,怎麼也不肯退讓,他們是想看天洋受苦,至少是受到他們覺得的應有的教訓,我們隻能等他們氣消了再另想辦法。”周牧想安慰安慰她,卻還是選擇說出殘忍的事實。
“他們氣消了要什麼時候?他們要解氣是吧,那我現在就去磕頭求他們,隻要他們肯放過天洋讓我當牛做馬都可以。”
天心瘋了一般的往外跑,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腦海裏無限回旋著十四歲那年母親死在她懷裏的畫麵,她慘白著臉聽著母親忍著最後一口氣囑咐她,一定要照顧好弟弟,然後大片大片的血開始往她身上趟,直到侵染了她半個身體。
“你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姐,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死在裏麵。你一定要照顧好弟弟……”無限的在耳邊循環,幾乎要鑽進她的肉裏,她想掙脫卻隻能隨著他們無法作為。
直到有一股力量將她困住,“啪”地一聲響亮,她臉上火辣辣地觸感,卻不知道究竟是哪裏疼。
“沐天心你他麼清醒一點,你現在就算是把頭磕破了也不會有人理你,我們就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人,沒有關係,沒有背景,甚至沒有錢,通俗了講就是賤命一條,不會有人稀罕。”
周牧的話猶如當頭一棒,敲醒了天心。
她顫抖著說:“牧哥,我有背景,我現在就去求他。
天心掙開周牧衝出馬路,她攔了輛出租車坐進去直奔單家。
華燈初上,單家別墅四處張燈結彩,一派喜慶。
晚上單欣悅的成人派對要在別墅裏舉行。
天心到達單家別墅時,雨終於停了。
她站在門外看著不斷湧進的賓客,心沉到了穀底。
十二年後再次踏入單家大門,猶如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