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張慧那副神情輕鬆的就如同在說“睡了”一樣,天心的心猛然下沉。
“什麼?”天心站起身,激動地楸著張慧的衣領,“你再胡說一聲試試。”
她眼裏的怒意燒的張慧有些心虛。
張慧惱了,掙開她的手,扔了煙頭,凶道:“可不就死了嗎?他現在的處境不就是跟死了一個樣。”
“他在哪裏。”天心麵色冷然,盯著張慧。
張慧被她盯得有些發毛,渾身不自在,“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就憑你知道。”天心強硬。
張慧嗤笑,“知道就要告訴你?誰規定的。”
張慧始終在跟自己兜圈子,天心知道她不會那麼輕易告訴自己,語氣軟和了一些。
“你要怎樣才肯告訴我。”
“怎樣?那我可要好好想想,究竟是直播磕頭還是自摸。”
張慧笑的輕挑蕩漾。
天心握緊拳頭,她就知道張慧嘴裏吐不出什麼好話。
到底是曾經一起共事過,天心大概知道張慧的弱點。
“兩個選擇,要麼我給你一筆錢,要麼我報警。”
張慧怒目:“你還敢威脅我?”
“怎麼不敢?你與周牧非親非故,而他的手機卻在你手上,誰知道你是不是偷來的。我若報了警,你連一毛錢都得不到。
而你所謂知道周牧現在在什麼地方,即便你不說我也能找人查,到時候若是查到什麼不好的,我會統統算在你頭上。”天心目光凶狠,“不信你可以試試。”
“你……”張慧咬牙,終是妥協:“你能給我多少。”
“隻要不是太離譜,隨你。”
“跟我來。”張慧起身拿了包往外走,天心跟上。
她之所以敢跟張慧走,是因為她始終知道自己的身後一直有人跟著。
那是沈東宸的手下,她若有什麼危險,他們會第一時間衝上來。
天心跟著張慧一路來到酒吧附近的一處民宅。
樓道裏有些昏暗,聲控燈。
張慧走進去先用力地跺了跺腳,頭上的白熾燈才亮起來。
“快點,不然燈滅了,會有老鼠爬出來。”
張慧似乎有些畏懼,腳步明顯加快。
天心緊跟在她身後,直到爬了三層樓才到。
張慧拿出鑰匙開門,她先走進去打開燈,捂著鼻子頭伸出來,“進來吧。”
天心走進去,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襲來,刺激的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天心連忙捂住了鼻子。
視線裏是一間很小的屋子,裏麵擺設簡陋,隻有一張小床和一張有些老舊的書桌。
屋裏開著台燈,昏暗的光線下,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卷縮在小床上。
天心走過去,那股腥臭味更加濃烈。
她忍著作嘔的反應,仔細看過去。
而眼前所呈現的一切,令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衝向了門口。
她感覺胃開始翻江倒海地往外湧,她立刻就趴在樓道裏吐了起來。
不光是胃裏的反應,她的眼淚也不受控製地滴落下來,分不清是來自心底還是被刺激出的。
甚至她整個身子都有些抖,扶著牆壁,抖的有些站不穩。
“沒騙你吧,他這個樣子是跟死了沒區別吧。”
張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