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愛情？那是什麼？”天心打了個酒嗝，依然在給自己倒酒。
任亦升望著她，眉心深蹙：
“你沒有嗎？”
天心仰頭想了一會，搖搖頭，“從前有過，或許沒有過，或許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誰知道呢。”
任亦升蹙眉，“原來你是失戀了。”
“你想笑話我？”
“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想笑話就笑話吧，反正唯一一個知情的人也不在了，連個笑話我的人都沒有，你就幫他見證一下我的活該。”
任亦升望著她連續三杯酒下肚，喝酒如喝白開水般的爽快，不由得皺起眉宇：
“活該？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當然活該，明知是火坑還要往裏麵跳，這不是活該是什麼。”
她想，周牧若是還活著一定會罵她活該，可是他死了，再也沒有人罵她了。
天心無力趴在桌子上，擺弄著酒杯，道：
“任亦升，你喜歡我的腳是不是。”
她的語氣有女孩喝醉後的嬌嗔，任亦升愣了愣，輕笑：“你的腳很美，不過我還沒有那麼膚淺。”
天心坐直身體，將自己的腳抬高，望著任亦升：“你若是喜歡，我把她們送給你好不好。”
視線從她的雙腳處掃過，任亦升別有意味地望著她，“怎麼送？”
天心放下自己的腳，隨手理了理褲腳，“這你別管，總之我有辦法。”
任亦升望著她滿是醉意的舉動，趣味地點頭，“好。”
“但是，我有個條件。”
“哦？什麼條件。”
“你過來，我告訴你。”天心笑著向他勾勾手指。
任亦升將耳朵湊過去，她軟綿綿的聲音，氣息噴在他的耳道，酥酥麻麻的觸感瞬間竄遍全身，任亦升紅了臉龐。
等她結束他的身體依然僵在原地，久久地回不過神。
天心觸到他麵上的紅暈，笑道：“任亦升你怎麼臉紅了，你很熱嗎？”
經她這麼一說，任亦升的臉更紅了些。
他活了三十來年，還是頭一次因為一個女人紅了臉。
“任亦升，上次那個小木盒記得幫我保管好。”
“小木盒？”任亦升疑惑地望向天心，他正想說什麼，阿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此時她走進來遞上手機：“沐小姐接電話。”
天心醉眼惺忪地伸手接過電話，隨意貼在耳側，“喂。”
她的聲音有些酒後的餘音，對方沉默了一下，道：“喝酒了？”
那一聲如此熟悉，她即便是幻醉也能聽的出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眼淚就很沒出息地流下來，她胡亂擦了一把。
笑道：“原來是沈總啊，你的喜帖我收到了，我祝你們百年好……”
一個合字還沒有出口，手機從手中滑落，她的身子無力地滑下。
阿英伸手過來要接住卻不及任亦升的反應快，先她一步將她扶住。
“任總，我來扶沐小姐。”阿英伸手過來，任亦升頓了一下，望了眼倒在自己肩頭囈語的小女人，“沈東宸，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她眉頭深深蹙著，長長的眼睫毛下一片晶瑩，淚水滑落臉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一片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