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接到周惠安的電話是在第二天的下午。
心理輔導課程,周惠安邀請她過來試聽。
在家呆著沒事,天心便答應了。
輔導課依然開在周惠安的心理診所,天心到的時候,教室裏幾乎已經坐滿了。
天心的公眾身份,周惠安特意將她的位置安排在角落。
懷孕以後,她基本上都是素顏,為了不被人認出她出門前特意帶了一副紅邊的裝飾鏡框,
此時的天心坐在角落裏,鼻梁上架著鏡框,她望著講台上周惠安繪聲繪色的演講,很有一種學生的既視感。
其實她內心一直特別渴望那種課堂上的感覺,那是她年少時的遺憾。
為了生活過早的踏入社會,被浮躁的環境暈染了本心。
此時的天心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最想做的事是回歸校園。
回歸到那個最無憂無慮、最天真無邪時的自己。
她不禁想若是那時的她遇見沈東宸,又會發生怎樣不一樣的故事。
是會擦肩而過還是會如今時今日這般糾纏,或是他們會成為朋友?
課程結束,學員紛紛離開,教室就隻剩下她和周惠安兩個人。
“怎麼樣?聽完課有沒有什麼收獲。”周惠安問道。
“挺有感觸的。”天心如實回答。
周惠安點頭:“這隻是個開始,以後效果還會更好。”
天心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周惠安接起,那邊傳來餘青焦急的聲音,“天心,你先呆在教室別動,外麵圍了一堆的記者。”
“記者?”天心連忙走到窗口,拉開窗簾,果然,樓下圍著一群記者。
“怎麼了?”周惠安問。
“有記者在門口。”
“找你的?”
“應該是吧。”天心拉開椅子坐下來,聳肩,“可能要在你這兒躲一會了。”
“隨意。”周惠安坐在她的對麵,“聊聊?”
天心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周醫生想聊什麼?”
“我們就聊點私事。”
“私事?”天心皺眉,什麼方麵的私事。
“不要緊張,隻是閑聊。”周惠安道:“我從不窺探別人的隱私。”
天心點頭,不置可否。
“想聽阿東以前的事嗎?”周惠安別有意味的看了眼天心。
天心聳肩,“你若肯說,我就聽。”
不肯說也無所謂,他的事從另一個女人口中說處,無論如何也不是一件好事。
聰明如周惠安,女人身上散發出的敵意,即便沒有明說,周惠安也是能感覺的到的。
“不要誤會,阿東雖然優秀,但是他吸引不來我。”
對於周惠安的坦白,天心有些訝異,她為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慚愧。
“抱歉。”
周惠安笑著推了推眼眶,拍了拍她的肩。
“放鬆一些。”
才說起:
“阿東從小就不合群,總是喜歡獨來獨往,也是我們軍區大院裏的孩子王,說他是孩子王其實不過是我們這些人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而他卻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無視樣子。”
“阿東和我們這些從小生活在軍區大院裏的人不一樣,他很自律沒有不良嗜好,做什麼事都一板一眼,那時候的我們總是覺得他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