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恒升跌跌撞撞地離開宴會廳,司機將他扶上車。
“任總,晚上要住在哪裏。”
任恒升醉眼惺忪,抬頭蓋在麵上,朦朧中吐出一個字。
“家。”
司機跟這任恒升有一段時間,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家”是什麼地方。
隻是微微有些詫異,任總平時很少去那邊的。
司機有自己的分寸,不該自己知道的從來不會多問。
車子開上路。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
司機攙扶著任恒升下了車。
“不用扶,我能走。”任恒升掙脫司機的攙扶,跌跌撞撞地進入電梯。
天心回到公寓,洗漱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給沈東宸發了一條短信。
之後便關了燈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陌生的房子。
陌生的床。
陌生的人。
她有些睡不著。
索性起身將燈打開。
突然地,外麵響起轉動門把手的聲音。
天心警覺起來,她輕手輕腳下床,趴在門後麵聽外麵的動靜。
隻聽見普通一聲,似乎是有碰到了什麼東西,跌倒的聲音。
天心咬了咬唇,門悄悄打開了一個縫隙,看過去。
之間客廳裏黑著燈,有人影晃動,看不清是誰。
天心警覺地抓了一個衣架在手心,打開了門,輕輕走出去。
人影搖搖晃晃,忽隱忽現,她抓著衣架就劈裏啪啦地揮舞了起來。
“小偷。”
一陣悶哼聲響起,黑暗中,天心的身體被緊緊抱住住。
“放開,我要報警了。”天心掙脫著手腳並用。
“報警?這是我的房子你報什麼警。”頭頂上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
黑暗裏天心渾身一僵。
“你是任恒升?”
“任亦升。”
天心掙開他的手打開了客廳的開關。
原本黑暗的空間瞬間一片光亮。
任亦升遮住眼,緩緩放下手。
“你……”
天心見到任亦升的臉時,驚了一跳。
他的臉上四處都是紅腫的抓痕,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十分的慘烈。
“你是不是女人。”任亦升摸了下臉頰的傷口,鬱悶地看著天心。
“對不起啊,我以為是小偷,所以……”天心撫了撫額頭,“我去找藥膏給你塗。”
她說著回到自己的房間手忙腳亂地找了一會兒,回來,手上多了一支藥膏。
“你怎麼回來也不開燈,黑燈瞎火的又那麼大的動靜,我真以為是小偷了。”
天心拿了棉簽粘上藥膏,對著他臉上的傷口塗抹。任亦升始終沒說一句話,靜靜地看著她。
她的臉近在咫尺,唇色粉嫩,他胸口有一股衝動,浴火焚燒,想不管不顧地吻她。
天心意識到他的不對,連忙拉開了距離。
任亦升突然間抓住了她的手,天心一怔,警覺地看向她,“任亦升,你醉了,我去給你倒杯水給你清醒清醒。”
“我沒醉。”任亦升沉沉的黑眸看過來,手捧著天心的臉頰,眸子裏的****那樣的明顯,天心驚恐地避開他有些炙熱的視線,掙紮著,“任亦升,你先放開我。”
任亦升並沒有按照她的要求放開手,反而越靠越近,眼看著唇就要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