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榮華,你起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當初要拋棄我和我母親,你還沒有說清楚為什麼是十六年前和我母親結的婚,你起來說清楚。”天心已經語無倫次,單榮華睜著奄奄一息的眸子,毫無神色地望著她,一雙手伸到她麵前揚了揚卻無力地放下。
“雪兒,叫……一聲……爸爸……”
到了此時所有的恩怨已經不在重要,仿佛頃刻間煙消雲散,所有的恩怨都抵不過人彌留之際的一個眼神,那種從骨子裏滲出的“哀”令人無法介懷過往。
天心顫抖著唇,哽咽了許久才模糊地喊出兩個字,“爸爸。”
那聲爸爸她有十三年未曾叫了。
單榮華慘白的唇吃力地綻開一抹慘笑,他的渾濁不堪的雙眸沉沉地望向禮堂潔白的天花板。
“茵……茵,我……終於……可以……去……見……”氣若遊絲地一聲還未來得及說完,雙手話落,沉沉地閉上了眼,停止了心跳呼吸。
“爸爸……爸爸……”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整個禮堂。
“死的好,死的真好。”任恒升戲謔的鼓掌叫好。
“任恒升,你的遊戲是時候要結束了。”沈東宸一腳踢開身後拿qiang對著自己的男人。
與此同時,任恒升在現場所有的人都被秦瀟帶來的人控製住了。
局麵一下子翻轉了過來。
任恒升望著現場情勢的轉變,並沒有覺得太過詫異,反而很鎮定地發出一聲嗤笑。
“事到如今你還能笑的出來。”沈東宸迷眸看過去。
任恒升笑的更加乖張,“沈東宸,你以為控製住了我的人你就可以贏了?”
“不然呢?”沈東宸冷冷地道。
“你太小看我了。”任恒升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類似鑰匙扣大小的環狀物品,輕輕搖晃,“你應該不會陌生這是什麼吧。”
沈東宸一臉驚慌地看向天心,此時她的耳後一枚圓形的黑色物體十分的明顯。
那是一枚微型的高科技彈蠱,任恒升手裏的恰恰是那枚彈蠱的控製環,他隻需要輕輕一拉,天心整個人將會被炸得血肉模糊。
沈東宸好恨,他剛剛隻顧得拆她身上的炸藥,卻是忽略了任恒升的狡猾之處,如今想要拆下幾乎不可能。
他的拳頭緊緊攥緊,指甲刺進肉裏。
而依舊深陷在悲痛之中的天心卻對此依舊一無所知。
“你想怎樣。”沈東宸望著任恒升,仁恒會這樣做無非是想給自己留一條路。
“不想怎樣,帶著你的老婆離開。”
“你休想。”
““我是不是休想,由不得你,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你殺了我,我殺了她,我們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黃泉路上不孤單,也算是一種成全。二呢就是你放了我,我帶著她從此隱姓埋名做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怎樣?這兩個選項好吧。”任恒升笑的猙獰無比,麵部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沈東宸雙拳緊握,牙齒快要咬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