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休想,由不得你,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你殺了我,我殺了她,我們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黃泉路上不孤單,也算是一種成全。二呢就是你放了我,我帶著她從此隱姓埋名做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怎樣?這兩個選項好吧。”任恒升笑的猙獰無比,麵部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沈東宸雙拳緊握,牙齒快要咬碎裂。
“嘖嘖嘖……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舉辦了一場蕩氣回腸的婚禮,就要麵對生離死別,沈東宸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一直順風順水,也該是時候嚐嚐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否則,這世上就再也沒有公平可言了。”任恒升舉著拉環將渾身血漬的天心從地上托了起來,抱在懷裏。
“我家小亦看上的女人,做哥哥的我怎能不滿足呢?你說是不是啊弟妹?”
天心大腦裏一片空白,她隻看到任恒升的嘴唇在動,卻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些什麼。
她有些茫然地望著沈東宸,那種茫然似乎是在詢問他什麼。
沈東宸微微放開拳頭,看向任恒升。
“好,我放你走。”
他做下這個決定的同時無數支qiang已經架在了任恒升的頭上。
“不能放走他,今天是我們大家的恥辱,沈公子你若是放走他就是對我們的二次侮辱。”
“是啊,不能放走他。”
現場的人群情激昂。
沈東宸沉默。
“靜一靜。”一直沉默的沈澄年發話,現場立刻鴉雀無聲。
“雖然我也不是很建議放走他,但是大家請注意他手上有人質,況且她已經是我們沈家的媳婦,我沈澄年絕對不允許家人橫死在外,至於今天發生的事,自有法律的製裁,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權處置他。”沈澄年的一聲絕對分量十足。
現場的人不敢造次,紛紛散開,讓出一條路。
任恒升掃一眼眾人,視線停在沈東宸的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帶著天心繼續往前走。
門口毫不例外地布置了警力,而此時他的手中有人質,所有的警察不得不退後。
天心一路上沉默,禮堂裏發生的所有事情對她來說都是巨大的衝擊,沐天洋的身份,單榮華當年的過失,任恒升的身世。
最令她無法介懷的是單榮華和沐茵十六年前的結合,她感覺自己整個人生都被顛覆了。
直到一架直升機從空中緩緩下落,巨大的聲響,螺旋槳卷起劇烈的風。
她迷蒙的雙眼被外界刺目的光暈刺醒,這才注意到自己如今在任恒升的懷裏。
“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打在任恒升的臉上,天心幾乎是第一時間做出這樣的反應。
她的心裏除了憤怒依然還是憤怒。
那聲巴掌任恒升並沒有做出過激的反應,而是沉靜地望著她,如同在她臉上尋找著什麼。
“任恒升,放開我,不要用你那雙髒手碰我一絲一毫。”她的雙眼帶著強烈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