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樣的借口都不能成為他殺她父親的理由。
“我手是髒,但是小亦的手不髒,等你見到了小亦,我自會放開。”任恒升沒有放開天心,而是朝著盤旋在半空的直升機揮了揮手。
緊接著,長長的軟梯下落在他們麵前。
任恒升一隻手騰出來抓住軟梯,另一隻手將天心緊緊抱著。
天心並不配合,她強烈地反抗。
“任恒升你病的不輕,真該去精神病醫院。”
任恒升不怒反笑,“等把你送到小亦身邊,我一定去。”
“任恒升你比誰都清楚,你自己就是小亦。”
“不,我不是小亦,小亦他在一個很幹淨的地方。”
天心覺得和他溝通不了。
他的力氣太大,雖然隻有一隻手卻依然能將她禁錮地無法動彈。
天心掙紮了一會,身上已經無力,她放棄了。
回頭望著身後漸行漸遠的沈東宸,她雙眸模糊一片。
“任恒升。”突然從身後傳來一聲,任恒升緩緩回頭。
周惠安站在他的身後。
風大吹亂她的發絲。
“周醫生,你是來送我一程的?”任恒升輕笑。
“任恒升,我是來傳達你弟弟的遺言,你想不想聽。”
任恒升黑眸一擰,“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因為這個世界上,我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周惠安沉靜地說道。
任恒升眸子微斂,沉默了許久,抬頭,“你可以傳達,前提是你需要跟我們一起走。”
周惠安抬頭看了眼頭頂上螺旋槳飛旋,“好,我跟著你們走。”
“惠安……”
“惠安姐……”
跟出禮堂的周家人在身後驚呼。
周惠安緩緩回頭,朝著大家的方向做了個放心的手勢,依然決然地跟著任恒升上了直升機。
就在任恒升的直升機飛離的同時,沈東宸也緊隨其後登上了另一架直升機。
直升機上,任恒升手持著紅酒杯,一臉的輕鬆愜意。
而對麵坐著的天心卻是一臉的憤怒。
周惠安相對來說平靜許多,到底是心理醫生,任何時候都能保持著平和的心態。
“周醫生,聽說沐小姐也曾在你的心理診所看過病,這麼算來我們算不算病友。”
任恒升晃著手裏的紅色液體,看向對麵的兩個女人,一臉的興致之至。
周惠安道,“嚴格來說不算。”
“哦?為什麼?”任恒升朝周惠安舉杯。
周惠安坦然拿起和他碰杯,飲一口放下杯子。
“沐小姐隻是選擇性遺忘了某些事情,而任先生你……”周惠安看一眼任恒升,並沒有將話點太透。
“你是想說我是精神分裂?”任恒升輕笑。
周惠安點頭:“醫學上你確實如此。”
“那沐小姐現在可否已經想起原來的忘記的那部分記憶。”仁恒是看向天心,話卻是問得周芃芃。
天心始終沒有去看任恒升一眼,她一上飛機就呆呆地望著窗外的雲層。
周惠安看一眼天心,說道:“她心裏的傷很深,她想走出來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
“哦?這麼說,我比她幸運,至少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