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小狐狸勾引錯了人(1 / 3)

夜風輕撫。

空氣中已經有了夏日的炎熱。

安靜的許家別墅。

肖管家指揮著女仆將一套套禮服展示在大廳裏,並如數家珍地說明每一件禮服的設計特點——雖然每一件都是來自VW工作室,但是具體負責設計的設計師卻是不同的。

國際頂級的服裝工作室,就是一名小小的實習設計師,都是不容小覷的人物。每一件設計品,都稱得上是經典。

嘖嘖,每一件都很有來頭呢,真不好選擇啊!

雲之初搖搖頭。

許年恩坐在沙發裏。

額前的碎發在夜風裏輕輕晃動。

他穿著白色的浴袍,身上散發出剛剛沐浴完特有的清醒的味道。

雲之初輕輕呼吸,那些甜絲絲的味道便撲鼻而來——

好像,好像很多很多年前,窩在先生懷裏的時候,聞到窗外一株茉莉花開的甜香呢。

“你說選哪一件好?”許年恩忽然轉過頭來問她。

“……啊!”沉浸在香味中的雲之初一時沒有反應,呆呆地望著許年恩美麗的臉龐發呆,“選……選什麼?”

許年恩微微皺起眉來。

他真的是傻了——

怎麼會想要問這個家夥選哪一件好?

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他發現她簡直就一個神經大條的傻瓜,有事沒事總會走神發呆,他真的很懷疑她當初那樣信誓旦旦地說要幫助他得到他想要的幸福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

“算了……”

“穿這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雲之初已經蹦到一套禮服麵前,“這個很適合你呢。”從看到它第一眼開始,就覺得它適合他了——

因為,它是白色的!

她固執地認為,白色是全世界最適合他的顏色。除了他,任何人穿上白色,都是對白色的玷汙。

許年恩看著她。

目光如果凍般的透亮晶瑩。

然後,他微微一笑:“那就它吧。”

淺灰色的襯衫,配上粉色的領帶,白色的禮服穿在那略顯孱弱的身上,卻合適得如同天造地設般的合適。

衣袖上是剛剛縫上去的,帶有許氏家族圖騰的袖扣,金色的小小袖扣,如同一顆顆小星星般的閃耀美麗。

雲之初替許年恩扣好袖扣。

原來,許氏的圖騰是盛開的茉莉花呢。

潔白的茉莉花,和他也是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

青國的國花,就是茉莉吧。

“你還不換衣服嗎?”許年恩對著鏡子理了理衣領。

“啊……”雲之初心虛地低下頭去,“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今晚的Party我就不去了……反正,我隻不過是個小小助理,沒有人會在意我有沒有去啊!”她抬起頭,衝著許年恩展開燦爛的笑容,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許年恩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怎麼總覺得這個家夥好像在撒謊,一臉心虛的樣子。

他理好衣領:“隨你的便,反正也的確不會有人在意你有沒有去。”

這時候肖管家進門,微微躬身:“少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吳姐和司機都在樓下等您。”

許年恩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什麼嘛……”雲之初有些憤憤地,“雖然是實話,也可以選擇不要說出來的嘛……”從他的嘴裏說出,的確沒有什麼人會在意她是不是去了,真的很傷人呢!

不過——

她深呼吸一口氣。

現在,可不是傷心頹廢的時候!

既然絲絲姐不肯幫忙,那麼她隻有自力更生了。雖然她雲之初比不上絲絲姐貌若天仙傾倒眾生,好歹,她到底還是隻狐狸精嘛!

白沙灣。

沙灘上,篝火,音樂,錦衣華服的男男女女。

今晚在白沙灣舉行Ing與VW成功續約的慶功會,作為Ing的老板,尹氏現任族長,尹氏財團主席尹樹,亦帶著他的妻子許年惜出場,VW的老板兼總設計師Vincent Won溫綽飛也從巴黎趕回來參加,而作為VW男裝亞洲區唯一代言人的許年恩,也應邀出席。

這注定是一個星光閃耀的夜晚,所有的娛樂雜誌和各大網站都不可能放棄的一頓八卦娛樂盛宴。

能夠應邀出席這場宴會的,各大財團的老板,在時尚圈炙手可熱的各大明星,設計師,以及各大媒體的記者,都不是泛泛之輩。

所有的人,都穿著價格令人咂舌的華服,更讓人嘖嘖的是,這麼多的貴賓,所穿的衣服,竟然沒有一件是相同的。

在時尚界,撞衫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挖空了心思,費盡心機地去打聽別人穿什麼,以免自己輸了氣勢。

當然,如果本身的氣場足夠強大,那麼即使撞衫也不是什麼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比如——

“哇,你們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哦!”許年惜一手挽著尹樹,一手拉著許年恩,為兩人身上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服裝而笑得燦爛明媚,“果然是好兄弟呢!”

兩個人居然都穿了灰色的襯衫和白色的西裝!

男裝的設計本來就大同小異,取勝於細節,如果顏色和款式相近,不仔細看的話,真的會覺得是一模一樣的,何況今晚的宴會在沙灘上,光線低沉。

“等一下,我可不要認錯人才好!”許年惜笑嘻嘻地,將兩個麵具遞給兩人,“諾,派對要開始了,快戴上吧。”

“如果你認錯了人,把我當作他而給我一個吻,我很樂意。”許年恩接過麵具,輕輕地。

“什麼?”許年惜迷惑地看著他,“年恩,你說什麼?”

他微微一笑:“沒有。我忽然想起有點事情,先回酒店一趟,馬上下來。”

“奇奇怪怪的。”許年惜笑著戴上自己的麵具,挽住了尹樹的手,“你覺得呢?”

尹樹點點頭,也戴上了麵具。

這是一個假麵舞會。

這時候,音樂響起,派對開始。

所有人都戴上了一模一樣的麵具,彩色的羽毛在篝火的照映下,反射出亮麗的光澤。

人們在音樂中翩然起舞。

尹樹牽著許年惜的手,兩個人穿過人群走到海灘邊。

月光下,他的目光溫柔如腳邊的海水。

他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輕輕起舞。

美妙的音樂。

溫柔的夜風從海麵上吹過來。

“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在這裏為喬可洛舉辦過生日派對呢。”許年惜望著漆黑一片的海麵。

不遠處的海島上,她曾經為了見到那個“和哥哥長得很像”的男人而遇險。

“是。”尹樹凝視著妻子的側臉,“對不起。”

“嗯?”許年惜轉過頭來看著他。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招惹了喬可洛,那麼年錦……”就不會死。那麼,現在他們兄妹三人,應該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三兄妹了吧。

他深深地自責著。

許年惜微微一愣,隨即笑了。

“不要道歉,那不是你的錯。”她認真地看著他,“那不是任何人的錯,我想,哥哥活的很累,”在家族事業的壓力下,在對年恩的愧疚下,他活的很累吧,“也許,去天上陪伴媽媽,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解脫。而且,我和年恩現在很幸福,那麼我想,他也一定感到很幸福。”

隻要對方能幸福,自己也會覺得幸福,這就是他們三兄妹之間的愛。

尹樹點點頭。

忽然,他的視線落在人群中。

“那——那個人,是年恩吧?”雖然帶著麵具認不出來,可是如今大家都在跳舞,隻有他一個人站在人群中——卻一點都不覺得拘謹尷尬,也就隻有年恩了吧。

許年惜順著尹樹的視線看去。

忍不住長長歎了一口氣。

他居然,回酒店去換了衣服。

這孩子,有的時候覺得他長大了,成熟了,有的時候卻又還是那麼固執和幼稚,居然為了這樣的事情,特地跑回去換了衣服來。

尹樹也有些無奈。

“我看,你還是去跟他跳一支舞吧,平息下他心裏的醋意也好。”他搖搖頭。

許年惜笑:“那,你不會吃醋嗎?”

“當然會,但是——沒辦法,誰叫他是我的小舅子呢。”尹樹無奈地攤手。

許年惜忍不住噗哧一笑。

這時候,音樂停止。

開場舞結束。

人群三三兩兩散開,隻留下一些意猶未盡的在等待下一曲音樂的響起。

許年惜走過去,對著許年恩伸出手去:“請問這位先生,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她展開笑容,眼睛在麵具後麵笑成了彎彎的月牙。

許年恩看不到,卻感受得到。

他微微一笑。

音樂適時響起——

居然是,那一首《喜悅的淚珠》

……

“但是我會努力……我會努力的。因為,姐姐你希望的……我想要做到。”

……

“因為我希望姐姐會幸福,我不希望我會成為讓你變得不幸的那個人。”

……

他退後一步,彎腰,伸出手去。

“這位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請您跳一支舞嗎?”

鋼琴的節奏歡快如跳躍的泉水。

他拉著她的手,在篝火旁跳著歡快的舞步。

她的手,很溫暖。

尹樹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們。

唇邊是微微苦澀的笑容,他歎氣,轉過身去望著暗色的大海。遠處不明的燈火,在微薄的霧氣中忽明忽暗。

所有人都看著篝火旁旋轉跳躍著的兩個身影。

好歡快的舞步呢,而且兩個人的默契很好啊,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微笑。沒有人注意到不遠處的木階上走下來的女孩子。

她穿著梨花白色的裙子,戴著羽毛麵具。

她從海灣酒店的木階上走下來,微微抿唇,雙手在身側緊張地緊握成拳。她有一頭漂亮的,烏黑的長發,順滑地垂下來,安靜得如同麵具後她漂亮的眸子。

雲之初掃視著沙灘上的人群。

她不難發現自己的目標——

人們圍城了一個圈,圓圈中,有一對男女在篝火旁跳著歡快的舞步——她認得那個女子是許年惜,她認得她穿的那件淺綠色的裙子。

那麼,那個穿著白襯衫和她一起跳舞的男子,就是尹樹了?

她走下樓梯,一邊繼續搜尋著。

然後——

看到了人群外沙灘邊上的那個寂寞的白色身影。

穿著白色西裝的背影,孤獨而安靜地站在夜幕下的海邊,暗色的天幕下,好像全世界都遺忘了他,而他,就沉浸在那被遺忘的悲傷中。

她深深呼吸。

“先生……”

她走近人群。

這時候音樂恰好停止,許年惜和尹樹停止了跳舞,人群熱烈地鼓掌之後,便三三兩兩地散開,這時候他們注意到了忽然出現的雲之初。

“哎,這誰?”

“不知道,剛剛沒看到。”

“真漂亮啊……”雖然帶著麵具,可還是可以看出來是個美女呀。

他們低聲竊竊私語。

雲之初微微一笑。她當然知道自己漂亮——雖然比不上絲絲姐美貌無雙,可是她畢竟也是一隻狐狸精,以美貌著稱的狐狸精。

音樂轉為輕柔曼妙。

沒有人跳舞,賓客們三三兩兩地散在沙灘上,低聲交談著。他們的臉上有明亮的笑容,在這一刻,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融入海水中不見了。

雲之初獨自安靜地站在人群中。

不斷有男子上前來搭訕,甚至是那位叫做Vincent的,許年恩的舅舅溫綽飛,隻是她都微笑著,用冷淡卻不失禮貌的言語應對。

他們都識趣地離開了。隻有兩個人,似乎始終都對她的出現不感興趣,一個是許年恩,一個是尹樹。今晚,她的目標是尹樹。

從剛剛的舞跳完之後,他就一直在許年惜的身邊。

這對夫妻的感情還真是好呢,連在派對上也形影不離。他們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年恩的心情嗎?

雲之初忽然有些生氣。

她需要做一些事情,來引起尹樹的注意——

她相信,以她的美貌和從姐姐們那裏聽來的手段,一定能夠成功迷住尹樹,從而破壞他和許年惜之間的感情。

隻要尹樹和許年惜不再相愛,那麼年恩就有機會了。

隻可惜,她不能用媚術來引誘尹樹,因為那是違反天規的行為,否則事情一定會簡單的多——不過,雖然不能使用媚術來引誘尹樹,可是,她卻可以使用法術,讓許年惜暫時離開一下吧。

她果然很聰明呢!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不知迷倒了周圍多少偷偷注意她的男子。她閉上眼睛,默念咒語。

在睜開眼的時候,許年惜果然消失不見了——連同年恩也不見了,隻有身著白襯衫的男子孤單單地站在篝火邊,低頭想著什麼。

她輕輕呼吸,然後鼓起勇氣朝著篝火走去。

“你的女伴不見了。”她站在他的身側,用自己所能發出的最甜美溫柔的聲音問道。

然而尹樹沒有回答。

他隻是低著頭,望著篝火。

他和年恩一樣很高,因此即使是低著頭,雲之初仍然能看到他的目光——清朗的雙眸,倒映著篝火,卻愈發地顯得寂寞孤獨。

她的心裏沒來由地疼了一下。

為什麼——

為什麼尹樹也會有這樣的目光,她一直以為,隻有先生才擁有這樣清朗卻孤獨的目光,她一直以為,隻有先生才是那個遊走在愛情邊緣的人。

因為,因為青王,他得到了蓮姬最完整的愛情啊!

想到這裏,她的心疼忽然消失不見。

“剛才你們的舞跳得真好。”她走近尹樹,近到可以呼吸到他身上的味道——雲之初恍然失神,這味道,和許年恩身上的好像。

真的好像,幾乎是一模一樣。

可是——

或許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或者是那種被叫做古龍水的東西吧。

她靠近尹樹,近到幾乎要貼在一起:“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能和你跳一支舞呢?”她對他展開最柔媚的笑容,即使在麵具下,也足以傾城。

她在心裏狠狠地鄙夷自己。

她從來都不想要做一個會引誘男子的狐狸精,她修煉成精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讓先生得到幸福。

她不曾想過,原來讓先生得到幸福的辦法,是要去引誘另一個男子。

可是,如果是為了先生,那麼她願意。

她願意為他做一切,甚至是犧牲自己的性命。

尹樹終於抬起頭。

她對上他的目光,在那一刹那心海翻湧。

那是……

多麼熟悉的目光。

在一千年前,每一個無事的午後,先生坐在外廊上看著院子裏的落雪。他抬起頭,望著遙遠的王宮的方向,那樣的目光,一如今日。

迷茫,空洞,卻又帶著一絲絲不甘的希冀。

她怔住。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尹樹會有同先生一樣的目光。

許年恩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很漂亮,無可否認的漂亮。即使是身在娛樂圈,即使是他許年恩,見過許許多多美麗到另男子為之瘋狂傾倒的美女,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子,很美。

可是,她的特別之處不在於她的美麗,而是在於——

她不認得他。

雖然是假麵舞會,可是身為派對的主角之一,誰都注意到了他的身份,都明白他是許年恩,也明白誰是許年惜,誰是尹樹,誰是溫綽飛。

可是,她卻不認得她。

否則,她絕不會敢接近他。這個世界上,還有誰不知道,他許年恩是個讓人無法接近的人物呢。有人評價,他是一朵罌粟,他美麗得讓每一個想接近,他也微笑著接受每一個人的接近,可是,卻沒有人敢接近。

因為,他們走不進他的心裏。

他是一個奇怪的人,你走近他的身邊,卻會感覺離得更遠。

“她,身體不舒服,回去休息了。”明明已經跳過的問題,可是他卻忽然想要回答。他想要有一個人來聽他的心裏的話,一個不認識他,不會泄露他的秘密的人。

雲之初微微一怔。

這聲音,好像年恩。可是恍惚間,似乎又不太像。或許是她聽錯了吧,在這音樂聲,海浪聲的衝擊下,才會有錯覺。

“哦。”她輕輕地點點頭。

她當然知道,許年惜是身體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許年恩忽然覺得心裏沒來由的溫暖。

她沒有說任何話,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隻是微微地笑著,淡淡地說一聲“哦”。那聲音,好像是小的時候發燒,姐姐放在他額上的溫柔的手。

“跳舞嗎?”她忽然看著他,麵具後麵眼眸閃亮如星。

不由自主地,他就握住了她的手。

他從沒和除了姐姐以外的女子跳過舞——除去工作的需要之外,他從未主動握過那個女子的手。

他是那麼偏執的男子,經曆了那麼與眾不同的人生,卻依然執拗如初,有一些心裏認定的,絕不肯輕易改變。可是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的確確握住了別的女子的手,一個陌生的女子的手。

隻是,那手那麼柔軟,那麼熟悉。

音樂在海浪聲中輕輕流淌。

篝火邊的男女翩然起舞。

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一次被集中起來——許年恩和神秘美女這樣的組合,實在是太好的一個八卦,容不得他們忽視。

“許年恩……那真的是許年恩嗎?”有人忍不住疑惑地。

在他們的印象中,每一次派對上,許年恩幾乎都沒有跟任何女子——除了他的姐姐許年惜之外——一起跳過舞。

唯一的一次,好像也是電影慶功宴上為了配合宣傳,和女主角跳的。

如今,他卻在和一個誰都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女子跳舞?

“該不會,又是May在炒作什麼吧?”他們紛紛這樣猜測著。

然而,在篝火邊的男女,卻絲毫沒有受到這些議論的影響。

他們認真地跟著音樂的節奏旋轉著,腳下踩出優雅的舞步,他看著她,唇邊帶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也看著他,笑容燦爛如百花綻放。

“他們都在看我們。”雲之初忽然說。

許年恩點點頭,看著她等待說出下麵的話。

“你不怕被你的女伴看到我們在跳舞嗎?她會吃醋的吧?”她一直以為,尹樹對於許年惜的愛,會堅定到他不會看其他任何女子一眼。

“她……”眸子裏的光黯然褪去,雲之初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僵,“她不會吃醋的。”她應該,是很希望看到他和別的女子在一起的吧。

他側過臉去,微微苦笑。

她看著他,眸光清朗,腦子卻飛速轉動起來——

難道說,尹樹和許年惜之間的感情,出現了什麼問題?真的是老天保佑佛祖保佑,看來她小狐狸的運氣似乎很不錯呢!

“怎麼可能,她可是你的妻子呢!”她假裝疑惑而吃驚地,“作為妻子,怎麼會不吃丈夫的醋?”加油——讓尹樹覺得許年惜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認為許年惜可能移情別戀,從而加大兩人之間的矛盾!

許年恩猛然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妻子?”腦子裏忽然閃過一種奇怪的感覺,轉瞬即逝他沒有抓住,“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