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憤怒地瞪著莫奇身後的雲之初。她到底有什麼資格,還可以站在莫奇的身後,還可以接受他的保護!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莫奇,她不值得你維護!”
“對,讓她滾回去和那個無恥的許年恩呆在一起吧!她配不上你!”
莫奇苦笑一下。
“可是……喜歡一個人,是沒有辦法的啊……”他聲音低沉地說出這番話,那無法掩飾的哽咽,讓台下每一個墨水都為之心痛。
可是——
雲之初忽然憤怒了。她推開擋在他麵前的莫奇:“夠了!你不要再裝了,可以嗎?”她哭喊著,“我真的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不喜歡你!拜托你放過我好嗎?你們——你們所有的人都被他騙了!”
他才是最卑劣最無恥最假惺惺的那個人!
可是,沒有任何人聽她的辯解。
他們的眼底,隻有孤單地站在一邊的莫奇,他的目光悲涼而無奈,身影單薄而僵硬,像一個丟失了玩偶的小男孩,在傍晚的夕陽下找不到回家的路,悲傷又惶然。
所以他們更加的憤怒。莫奇擋在雲之初前麵的那一幕,雲之初哭喊著說她根本不喜歡他的那一幕……
好像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莫奇一定是很喜歡雲之初吧,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還願意擋在雲之初的麵前保護她,為了她,甚至寧願自己忍受誣蔑,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
而且她還在繼續狡辯著!
“你們都被他騙了!沒有任何人要對付他,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根本不是他所說的那樣!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是他陷害年恩,是他買通金泉……”
她喊得聲嘶力竭。
可是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辯解。
忽然,有人跳上了石台。
在雲之初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在莫奇還沒有反應的時候,那個女生一把揪住雲之初,狠狠地把她從莫奇身邊推開。
“滾吧,雲之初,再不要來糾纏莫奇了!”
她推得那麼用力,用力到雲之初猛然踉蹌幾步,她從石台上摔了下去!
石台有半人高,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腦袋因為猛然的撞擊而空白一片。
台下的墨水們好像忽然被點燃導火線的爆竹,憤怒地湧過來。記者們都紛紛退讓開來,卻仍然幸災樂禍地抓住一切時機拍照。
雲之初撒謊誣陷莫奇,被揭穿之後遭到墨水瘋狂圍毆!
炙熱的陽光好像都消失了。
重重的人影,好像烏雲一樣在頭頂鋪開。
雲之初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她還來不及起來——
墨水們飽含憤怒的拳打腳踢雨點般地落下來,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身上!
墨水們的憤怒已經不可言語!
這個女人,不僅拋棄了莫奇,攀附權貴,把她們的莫奇的真心視若草芥,在莫奇被許年恩用卑鄙的手段傷害之後,居然還用這樣的方式對他!
她竟然敢欺騙所有的人!
她當墨水們都是傻子嗎?絕對不可以原諒!
她們瘋狂了。
沒有任何思考,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狠狠地教訓這個女人!
石台上。
莫奇站在上麵。
沒有人在關注他。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地上被墨水們圍毆的雲之初的身上。記者上竄下跳地抓拍每一個畫麵,生怕漏掉什麼。
觀眾們也好奇地觀望著,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所以,沒有人發現,陽光下的莫奇,唇邊那抹得意的笑容。
他早就知道許年恩肯定會查到金泉,所以早就布下了這個陷阱。隻不過想不到掉入陷阱的人是雲之初罷了。
可是,結果都是一樣的。
許年恩,你死定了。
雲之初遲早會覺悟,會乖乖地跟他回青城山去。他蒼藍想要得到的,就一定會得到。
這時候,一輛白色跑車從遠處飛快地駛來。
眸子猛然一縮。
雲之初緊緊地蜷縮在地上。
拳頭雨點般落下來。
她沒有念咒,任那些力氣真真實實地落在她的身上,任由身子痛得快要炸開來一樣。原來,她真的這樣沒用。
現在那些人對年恩的誤解更深了吧……
她所做的一切,都隻是讓他的處境更為難而已……
她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鬥得過蒼藍,可是原來真的隻是她的不自量力而已……
那些疼痛,她都拚命忍住,不發出一點呼喊,不流一滴眼淚。她掙紮著要站起來,可是那些瘋狂的墨水一次次地把她按下去。
她一次次地掙紮著。
終於站起來。
她目光淩厲地掃視每一個人。
墨水們都怔住了,舉起又要落下的拳頭停在半空中。
這樣的眼神,好可怕……
雲之初憤怒地瞪著每一個人。
因為強烈的憤怒,她的眼底竟然有小小的火苗燃燒起來,烏黑的眸子被燒成了火紅的顏色!
因為她的憤怒——
方才還晴空萬裏的天,忽然烏雲遮天蔽日!
明亮的夏日午後,忽然暗了下來。
而她站在人群之中,卻好像一個燃燒著的小火球,渾身散發著的怒火,讓每一個人都不敢靠近。
“喂,你想要幹什麼!”有人衝她喊。
雲之初沒有理會她。
她仰頭,瞪住站在石台上的莫奇。
莫奇也看著她。
他的眸子冰冷。
她的眸子憤怒。
周圍又一次安靜下來,墨水們你看我我看你,猜不出事情到底要怎麼發展。雲之初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
白色的裙子上麵汙漬斑斑。
她的眼角腫了好大一塊。
“不是,很喜歡我嗎?”在一片安靜聲之中,雲之初聽見自己的聲音略帶嘲笑地這樣問站在台上的人。
莫奇的眸子暗了一下。
“喜歡到什麼程度呢?”她輕笑。
有人忍不住插了一句:“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們不會再被你欺騙了!”
可是雲之初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
她隻是瞪著莫奇,眼底有強烈的恨意。
“喜歡到,可以放棄尊嚴嗎,可以放棄生命嗎,可以放棄一切嗎?如果我說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你願意放棄所有嗎?”
她問莫奇。
“告訴我啊,告訴你的粉絲們,你的愛到底強烈到什麼強度。”她的眸子靜靜的,嘴角的那抹嘲笑卻那麼刺眼,“有到可以為我放棄一切的程度嗎?”
莫奇眯眼。
“有。”在記者麵前,在粉絲麵前,在大眾麵前,他毫無選擇隻能說出這個答案。
“那麼就證明給我看吧。”
雲之初恨恨地。
“去死給我看吧!”
“喂!”人群中發出憤怒的驚叫。這個女人瘋了!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她居然叫莫奇用死來證明對她的愛!
莫奇看住雲之初。他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眼底的恨意,那種恨不得他馬上去死的恨意。
“不敢嗎?”雲之初冷冷地笑著,“你對我的愛,隻是如此淺薄嗎?淺薄到看到我被人打得傷痕累累,卻站在一邊沒有任何反應嗎?”
她再一次掃視圍在身邊那些憤怒到恨不得殺了她的墨水。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所喜歡的男子,那個會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被人打,卻無動於衷的男人。”
墨水們忽然沉寂了。
對啊——
莫奇說他很愛很愛雲之初,可是剛才雲之初被她們打,被欺負,他又怎麼會忍心不做任何阻止呢?
他居然就這樣看著心愛的女子被人毆打!
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吧……
但是……
她們猶豫著,掙紮著。
雲之初咬唇,倔強地瞪著蒼藍。
她的眸光也是倔強的,挑釁一般的。她的眼底有冷然的嘲笑,這種嘲笑讓蒼藍忽然身如刀片在絞,卻無一處可藏身的地方。
於是他猛然竄起了怒火。
他側過頭去,深深呼吸,再開口的時候,聲音裏都有了哽咽:“小初,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呢……”他輕輕一笑,愴然而悲痛,那眸子幽暗,“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愛你了啊……”
他難過得將臉掩藏進手裏,像一個大孩子一樣,無力地蹲在地上輕聲地哭泣起來。
這一幕仿佛是吹響戰爭的號角,墨水們又一次熱血沸騰起來。
她們要保護她們的莫奇,再一次張牙舞爪地朝雲之初撲過去——一定要打死這個厚顏無恥沒心沒肺的女人!
可是這一次——
一個人影忽然穿過人群,抓住雲之初的手,一把把她擁進懷裏。他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好像是保護著小雞的母雞媽媽一樣。
“都滾開。”他的聲音冰冷到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是許年恩!”墨水們驚叫起來。
許年恩來了!
這是第一次,離這個屏幕裏的男人這麼近啊,隻有幾步的距離而已,而且他的身邊沒有保鏢沒有工作人員,隻要上前幾步就可以碰觸到他!
許年恩冷冷地掃視每一個人。
“都滾開。”他再一次重複。
墨水們仿佛是被他的氣勢嚇到了。都說許年恩的脾氣不好,對粉絲也不冷不熱的,從不像別的明星一樣,經常對大家說“我愛你們”,他好像隻愛自己一樣!真是自戀到可以!
隻是心裏雖然這樣不滿地吼著,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
站在人群中間的許年恩,緊緊抱住雲之初的許年恩,仿佛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光芒,把她們每一個人都擋在光芒之外。
蒼藍停止了小聲的哭泣。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許年恩。
而許年恩也好不怯懦地回視他。雲之初在他的懷裏,她的臉吻著他的胸膛,她在無聲地哭泣著,肩膀一顫一顫的,可是卻那麼安心。
好像是經曆了暴風雨之後終於找到港灣的小船。
他的心裏沒來由地就狠狠地嫉妒起來。
許年恩盯了莫奇許久。
那樣的眼神,即使是周圍的人看了,都覺得森然可怖。它不是怨恨的,不是憤怒的,而是一種接近死寂的沉默,好像是掌握了一切的死神,在淡然地對一個垂死的人說——
我要你的命。
然後,他轉身,護著雲之初,在眾人的注視下,安靜地離開。
他始終緊緊的抱著雲之初。
他走到車子旁邊,開門,小心翼翼地扶著雲之初坐好,然後又小心地把門關上。
坐上車子,他發動汽車。
車子揚長而去,隻留下莫奇孤零零地站在石台上,還有一群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墨水,和驚訝到連拍照都忘記了的記者。
剛才——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如果他們的記憶沒有混亂的話,是許年恩來把雲之初帶走了吧?
為什麼覺得好像跟做夢一樣!
車子安靜地開了很久很久。
直到開出鬧區。
副駕駛坐上呆呆地留著淚的雲之初,猛然哭出聲來:“對不起……年恩,我……”她笨蛋,白癡,又給他惹麻煩了。
可是,明明是想要幫他澄清的啊!
許年恩轉過頭來,輕輕一笑。
那笑容溫柔得好像幼嫩的花瓣落在臉上一樣,暖暖的綿綿的,好像是曬過太陽的毛毯散發出的氣息一樣,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沒事,我會處理好一切。”
他會處理好一切——
事情是該結局了。
沒過幾天。
所有的媒體都收到了一封來自MAY的電子郵件,郵件裏聲明,許年恩將和莫奇一起出席景安公立廣播電台,為“0分事件”畫上最後的句點。
為了避免大家認為這其中有所不公,所以特點選擇了公立電台,而不是許氏或者是尹樹旗下公司的電台。這一次,許年恩好像下定了決心。同時,在國內知名的娛樂門戶上,MAY也以許年恩的名義,向莫奇發出了邀請。
三天後下午一點,公立電台音樂之聲。
一時間,輿論嘩然,許年恩此舉到底是何用意呢?這似乎不太符合他一向的風格呢,這其中真的有什麼尚未揭露的真相嗎?
“怎麼辦?”金泉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這次許年恩好像動真格的了……”一直以來許年恩對待那些流言蜚語一直是用置之不理的態度的,這也是他下決心為莫奇做事的原因之一。
可是這一次,許年恩似乎不肯善罷甘休了!
他的心底,根本不相信如果許年恩認真起來的話,莫奇有什麼勝算!那是許年恩啊,他的背後是多大的財力和勢力的支持啊!
莫奇盯著電腦屏幕。
眸光閃出可怕的幽綠,如深夜裏的餓狼一般。“怕什麼,不過就是個許年恩罷了。”他輕輕地吐出這一句。
不過就是個許年恩罷了,一個普通的人類罷了,怎麼和他比?
鼠標點擊,他關掉頁麵。
三天終於過去。
萬人矚目的下午一點,還差半個小時。
記者們早就在公立電台前守候,力求占據最好的位置,這一次不同的是,他們不僅帶了話筒和攝影機等必備的器材,還帶了收音機來。
許年恩和莫奇的最後大對決,精彩絕對不允許錯過!
小窗子裏。
桌子上堆著厚厚的一疊高考複習書,小小的腦袋埋在書海裏,樣子極為認真。
“唔,這孩子今天可真乖……”院子裏的媽媽舒心地。
時鍾一點一點跳過去。女孩子抬頭張望了一下,發現媽媽已經不在院子裏,急忙拉開抽屜,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收音機,塞上耳塞——
開什麼玩笑,這是看書的時候嗎?
馬路上——
車子飛快地奔馳著。
“哎呀,老公,快一點鍾了,快打開收音機!”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妙齡女子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焦急得跺腳。
“是,是是……”開車的男子滿頭大汗,急忙扭開收音機。
電台外麵記者們還在焦急地等待著。
初秋的天氣還是很炎熱,他們身上的T恤都被汗水浸濕了。
這時候——
忽然從左右兩邊都響起汽車馬達的聲音!他們紛紛朝兩邊看去,之間一白一黑兩輛車子急速地從兩邊飛馳而來!
“呲”的兩聲刺耳,車子在電台大門前停下。
電台裏的保安見狀,急急忙忙衝出來在兩輛車子的周圍都拉上防護。
“是許年恩和莫奇!”
“他們同時到了!”
車門打開。
黑色的車子裏,走下的是莫奇,白色的車子裏,也果然出現了許年恩的臉。
莫奇的臉上帶著微笑,仿佛對一切都胸有成竹漫不經心,而許年恩的表情卻是冰冷的——帶著一種逆我者亡的霸氣。
記者們紛紛怔住。
這一刻,怎麼覺得許年恩忽然和他那個以冷酷無情雷厲風行而著稱於世的姐夫尹樹那麼相像呢?難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當然,他們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攝像機早就ON檔,閃光燈也不斷地閃爍起來。
在一片刺眼的閃光燈下。
許年恩和莫奇麵對麵地走近。
他們始終盯著對方的眸子,似乎這一刻周圍已經沒有別人,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決鬥——這是隻關乎兩人的決鬥。
“前輩,好久不見。”莫奇禮貌地點頭鞠躬。
咦——
這個莫奇還真懂禮節啊,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尊稱許年恩一聲前輩,在娛樂圈裏可真是很難得的好脾氣哦。
唇角微微一勾,不自覺地,許年恩微微揚起下頜。
“久嗎?”他冷冷地反問,然後最後看了莫奇一眼,轉身領先走進電台。
他的背挺得筆直!
絕美的麵容也有一絲明顯的僵硬!
這是最後的決鬥,他一定要贏,也一定會贏!
眸子眯起。
莫奇望著許年恩的背影。
閃光燈一刻不停地捕捉著他臉上的表情,旁邊已經有記者開始對著錄音筆說話:“下午十二點五十分,許年恩和莫奇同時到達電台,在大門前我們已經可以聞到濃烈的硝煙的味道……”
硝煙?
莫奇的眼眸中冷笑。他從未把許年恩放在眼裏,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他的一場遊戲而已。他隨著許年恩走進電台。
電視台裏的工作人員早已準備好。
錄音室裏。
主持人已經在緊張地備稿,她臉上有精致的妝容——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準備的,雖然隻是廣播主持,不用上鏡,但是她要麵對的可是許年恩和莫奇兩大帥哥啊!
從昨晚開始就忐忑得睡不著了!
在保安的的護送下,許年恩和莫奇先後走入錄音室。導播急忙展開笑容迎上來:“年恩,莫奇,你們來了……快,坐坐坐,助理,倒茶……”
對這樣的場麵似乎已經司空見慣,許年恩隻是輕輕地點點頭。莫奇則又露出慣常有的謙遜的笑容,聲音真誠:“謝謝。”
導播胖胖的臉上終於露出舒心的笑容。
周圍的人也小聲地議論:“果然是莫奇比較親切呢……”
時鍾已經指向12點50分。
“還有十分鍾節目就要開始了……”吳姐有些地擔憂地,“年恩,你真的已經想好有什麼法子來揭穿莫奇了嗎?”她還真沒見過想莫奇這樣有心計的人,居然能將一個偌大的May都玩弄得團團轉。
而且幾次對陣下來,他都占了上風!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和他講和?”問清楚他要的到底是什麼,如果是名氣,如果是利益,那都可以滿足他。
眸光猛地一沉。
“不需要。”許年恩冰冷地。
這時候導播跑過來,哈腰點頭:“時間差不多了,年恩可以進去了……莫奇已經在裏麵了呢……”
許年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莫奇帶著他謙遜的笑容,正在和主持人交談著什麼。
他站起來,穿過導播大步地走過去。眼底的怒意仿佛火山一樣燃燒起來,和方才那個平靜淡漠的許年恩截然不同。
“年恩……”吳姐失聲想要喊住他。
為什麼她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年恩,千萬不要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砰”的一聲錄音室的門被推開。
正在和莫奇交談著的主持人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對著許年恩展開一個小心翼翼的笑容:“年恩……”心裏已經忍不住嘀咕:“聽說許年恩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最近越來越暴躁,果然是真的呢。”
莫奇也站起來,點頭致意。
“那麼,大家各就各位……”導播在外麵說道。
主持人,錄音師等全部就位。電視台裏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員也擠在導播室裏想要看到現場第一畫麵。
然而許年恩卻沒有動。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錄音室門口,仿佛沒有走過去的意思,嘴角僵硬而冰冷。
“等一下。”
許年恩忽然說道。
導播愣了一下,急忙跑過來:“有什麼不妥嗎?”乖乖,節目快要開始了,許年恩不是在這個時候又要做什麼吧?
吳姐無奈地扶額,這小祖宗怎麼這麼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