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活著的人必須努力堅強地活下去,陳沐知道必須要有強烈的信念、強大的勇氣,如果精神被擊垮,那麼離死也就不遠了。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公園圍牆後的一棵大樹上,陳沐定睛一看:一雙髒得發黑的舊球鞋、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一件很髒、很舊但顯得很是威風霸氣的厚風衣,肩上背著一大捆像繩子一樣的燈帶、手裏拿著一個手電筒,外加蓬鬆的頭發、棱角分明很是剛毅的臉,我靠!這不是犀利哥嗎?
陳沐看到原來那人是犀利哥,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散了,因為犀利哥是個啞巴,他能聽得到別人講話但是自己不會說話,也不知道是哪出了問題。所以他剛才拚命地搖晃手電筒,卻不說話。
他是報社附近幾條街上拾荒乞討的一個乞丐,因為他的外形很像網上的那個“犀利哥”,甚至由於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他看起來比網上的那個“犀利哥”還要犀利一些。
也不知道犀利哥姓甚名誰,陳沐隻知道他已經在附近乞討很久了,他晚上睡覺的窩棚就在離海邊不遠的一處廢舊倉庫裏。陳沐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散步,路過那個廢舊倉庫,他見陳沐手裏拿著些吃的,就跳出倉庫向陳沐走來,管他要吃的,當時犀利哥高大威猛的身軀撲過來的時候,還把陳沐嚇了一跳,雖然他也有一米八五,但是他沒有犀利哥的那件犀利的風衣呀,因此在氣場上相差了許多。
此時犀利哥正爬在大樹上,將他肩上的燈帶取下。公園裏小河邊的樹幹上纏著燈帶,一到晚上,燈帶將小河兩岸點綴得火樹銀花,他肩上的燈帶想必就是那些樹上扒下來的。他抽出幾根燈帶合為一股,一端纏在樹杈上,另一端上綁了一塊石頭。陳沐頓時明白了,他是想用燈帶在那棵大樹和報社小二樓之間搭一座繩橋。
捆好了以後,犀利哥從樹上跳下,又爬到公園圍牆上來。
陳沐衝他喊道:“犀利哥,你太有才了!”
犀利哥嘿嘿一笑,黑黢黢的臉上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他亮了亮手中的石頭,做出要丟過來的樣子。
陳沐讓大家後退、小心,都做好了準備以後,給犀利哥亮了一個ok的手勢。
犀利哥輪起胳膊帥氣地一甩,那塊石頭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直奔窗口而來。
犀利哥這一甩甩得極準,石頭帶著燈帶飛進窗子,陳沐瞅準了出手抓住,將一張寫字台推到窗口,將燈帶綁在寫字台上,再在寫字台上摞上一個鐵櫃子。做完這一切,給犀利哥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爬過來。
犀利哥試了試繩索,覺得十分牢靠,便手一抓、腿一夾,攀在繩索上爬了過來。到了房間裏,犀利哥跳下寫字台,站直了身子衝大家一笑,此時他就在陳沐的麵前,陳沐越發覺得他高大威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