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皇上喜歡的,不過我的臉。”青司退後一步掙脫高佐的懷抱。
“如果是那樣的話,怕是要讓皇上失望了。”青司眼帶慍怒,麵帶疏離,“我容顏平淡,還是不在這裏玷汙皇上的眼睛了。”
青司說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卻被高佐攔下。
看來是他先前的舉動冒犯了這人,真不愧是神女,在別人看來是恩寵的事,卻能讓她大動肝火。
不過也正是這樣,才會讓他想要費盡心機去摘下這朵高嶺之花。
“是朕錯了,你不願讓朕看,朕不看就是。”
高佐信誓旦旦的舉著手指,“從今日起,隻要你不願,朕永遠不會去取下你的麵具。”
不過這誓言,卻讓青司對他越發疏離清冷。
“我累了,等會還要去參加太後的祭花節,就不在這裏叨擾皇上了。”
青司說著行了一禮,“這裏風光甚好,皇上不妨在這裏好好看看,你許諾與我的九重祭塔,還沒完成哪。”
青司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看似氣憤,心下卻一片冷然。
如今柳衛與季行止都離開了,餘下的路,她更要步步走的謹慎萬分。
車轅碾轉而過京城,又經城外古道,直到踏上人跡荒蕪的官路,季行止才從睡夢中幽幽轉醒。
周圍的光景有些昏暗,路麵顛簸,他能感受到自己應該身處一個車廂當中,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季行止想要坐起,卻發現脖頸後麵一片酸痛,他記得柳衛來找自己,然後……對了,柳衛!
垂落的車簾被人一把掀開,馬車外陽光明媚,刺的季行止眼前一陣疼痛。
這裏是……
“你醒了?”央金一直騎馬跟在季行止的馬車旁邊,見車簾掀開,急忙策馬跑了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
季行止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央金,她現在不是應該在回天狼國的路上,怎麼會……?
“季大哥莫不是忘了,我們今日要啟程回天狼啊。”
他當然知道她要回天狼,他疑惑的是為什麼他會在這裏,難道……季行止站在車外向著身後看去,蒼山莽莽之間,那裏還有京城的影子。
季行止怒急,“柳衛哪,我要見他!”
“我在這裏。”柳衛隨意的應著,他從馬上跳下,直接落於季行止的馬車上。
“你要說什麼我很清楚,你要問什麼我也都知道,”柳衛看著季行止道,“這是她的主意,我隻能照做。”
“胡鬧!”
他與柳衛也可以算得上是摯交好友,他不信對方看不明白京城現在的局勢。
“她要做什麼你不是不知道,你怎麼能隨著她一同胡來,京中風起雲湧,你讓她一人在那裏,怎麼可以。”
“她說,你回去,她死。”
柳衛這話一出,季行止徹底的沒了聲音,氣氛凝重,季行止沉默的坐在柳衛的身邊。
“她……真的這麼說?”
“是的,她說欠你太多。”
聽著這話,季行止有些迷惘,她欠他什麼,明明沒有她,他什麼都不是。
“與我們回天狼吧,”柳衛看著這位天狼國亞父,他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頹敗。
“京中確實風起雲湧,但她未必獨木難支,”柳衛話中有話,季行止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正因為知道,所以才越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