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或許曾經喜歡過她，但是上一次他無動於衷，又或者說無能為力，這一次，他未必就會不一樣。”
“其實……”柳衛看了看季行止沒有將那天在酒館裏看到的一幕說出來。
有時候他倒是覺得，高漸離對青司的感情，比他所見任何一人都來的深沉。
“或許你的這些擔心都對，可是，有一點她看的比你清楚。”
柳衛看著季行止道，“隻有天狼國越來越強，她在西周的地位才會越來越堅固，梁國公沒有了梁國都讓高佐如此忌憚，你為什麼不讓天狼成為第二個梁國。”
或許這才是她想看到的，那個隻想安靜赴死的人，要的是她即使走了以後，他在意的人，依舊安好。
季行止歎了口氣，卻是從柳衛身邊站了起來。
“你去哪！”
柳衛隨著站起，他真怕這人一時想不開從馬車上跳下去。
誰知卻是季行止看他的樣子，卻像在看一個傻子，“牧野之前用重金收買了一眾官員，現在當然是將那些官員用起來。”
他會讓天狼國在他的手上強大起來，然後去接她回來。
看著季行止從馬車上跳下，迎向牧野，柳衛握著金刀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真是低估季行止這承受能力了。
柳衛說著舒了口氣，“現在難辦的，似乎就隻剩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了。
可是柳衛不知道，管瞳是青司與他聯合院判強留下來的。
現在因為他帶走可季風，管瞳因為不舍才跟來，可是一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到那時，他又要怎麼辦？
“與其默默等死，不若坦然赴死。”柳衛提起金刀，跳下了馬車。
“娘親，我從來沒坐過這麼大的馬車！”季風趴在馬車的開出的窗戶上，看著外麵的景色很是興奮。
“我們會坐著這馬車去那裏？”
“會離開京城嗎？”
麵對興奮的停不下來的季風，管瞳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事情怎麼就慢慢的走到了這一步。
明明她從未想過離開京城，甚至沒想過會與柳衛如此相處下來。
“風兒，”管瞳有些遲疑的開口，“離開季府，離開你父親，甚至見不到你姐姐，你真的覺得沒什麼嗎？”
“娘親你怎麼了？”季風乖巧的跑回來，窩在管瞳身邊，“是風兒惹你生氣了嗎？”
“若是風兒做的不對，娘親一定要說出來，千萬別拿我與季雲揚比較，也千萬別像姐姐那樣嫌棄的看我。”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雖然她沒有讓柳衛禁止與季風說他身世這些東西，但是柳衛從沒有提過。
“娘親，”季風怯怯的看了一眼管瞳，“我是不是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風兒覺得姓柳也挺好的，難道娘親覺得柳風這個名字不好聽嗎？”
“若是娘親不喜歡的話，風兒就還是叫季風吧。”季風皺著眉頭，懊惱的說著。
“其實風兒還挺喜歡有個當將軍的父親，他將風兒舉過肩頭的時候風兒好喜歡，不過……”季風看了眼管瞳欲言又止。
“說吧，”管瞳簡直拿這個古靈精怪的兒子沒轍。
“我要跟娘親悄悄說，”季風趴在管瞳耳邊小聲道，“娘親，我可以叫他父親嗎？就在心裏偷偷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