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司聽得眉梢一挑,“看來你對這些東西很懂。”
聽著這話,南鳳突然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咳!咳!”
幾聲咳嗽,將眼前這份溫馨打破,鳩摩早就醒了,隻是看著這兩人生死別離不忍心打擾。
如今看這模樣,他還是醒來吧,鳩摩抬手掩唇咳嗽兩聲,好使自己悠悠“醒來。”
“走到哪裏了?”
鳩摩一醒,南鳳立即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這羅嘉爾王早就醒來了,卻在一旁裝睡也不知他究竟打的什麼鬼主意,不過看在他救了他的份上……
南鳳哼哼兩聲,轉過頭去,這煞風景的,就先饒過他一次。
“這邊的路我不熟悉,你過來看看現在走到哪裏了?”南鳳對鳩摩不熟悉,青司卻是熟悉的很。
她挑起珠簾,讓開半個身子,好讓鳩摩可以看的清楚。
“軍隊已經行了一天一夜,從半個時辰前,我們身邊的景物,就換成了這種嶙峋怪石。”
鳩摩看著窗外閃過的景物,眉頭皺的越緊。
“軍隊一直沒有停下?”
青司點了點頭。
“這就奇怪了,”鳩摩暗暗思索到,他幾次從狄國離開,前往狄國幾條路,那邊又是捷徑,沒人比他更清楚,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越疑惑。
道路千萬,監軍的佴俢為什麼會知道這條路,如果他真的知道,他就應該清楚。
這裏是一個葫蘆狀的峽穀,外麵看著逼厭,其實裏麵卻是越來越寬敞。
本來走這邊是沒什麼的,可是這峽穀裏麵卻是有一片寬敞的平原,這本來也沒什麼。
可是這問題出就出在,這地方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在兵書上這叫“甕中捉鱉”,以前行軍打仗的時候,將軍有時都會下令讓他們將敵人圍堵成這種陣勢。
如今佴俢讓他們進入這裏麵,究竟是有意還是無心?
“燈火明亮,”身後背著的長旗在身後被風吹得筆直。
“監軍有令,進入前麵開闊一些的地方,就駐紮軍營做飯休憩,現在所有人提高速度,全力向前!”
“是!”軍靴落在土地上的聲音震聾發聵,青司卻看著這種場景,有些擔憂。
自從高漸離上了折子,要求上繳軍權之後,即使梁國公再能蹦噠,卻也隻能將兵權乖乖交出。
或許是所有的軍權已經調回,高佐認為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所以這次派遣來護送羅嘉爾的軍隊特別多。
“這麼多人來送你,你是不是覺得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自豪?”
她與鳩摩極熟,言語間自然鬆快了許多。
“若是他們將我現在送回去,我會更感激他們。”鳩摩看著車窗外,隻希望自己的推測是錯的。
南鳳在一旁看的若有所思,這兩人看上去好似認識。
可是……為什麼?青司不應該與羅嘉爾王從沒有見過麵嗎?
為什麼看上去,不僅見過,而且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