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司想過千萬次這種場景,可是她都沒有想到過,這種場景竟然真的會發生。
南鳳一路風馳電掣而來,原本握著刀劍的士兵見狀,紛紛揚起刀劍,向著南鳳阻攔而去。
刀劍碰撞的聲音,鮮血潑灑的響動,甚至就連屍體倒下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大的好像讓人身處千軍萬馬當中。
按照南鳳的武力,這些尋常士兵怎麼能夠攔的住他,隻見他刀尖一轉,就於頃刻間收獲了一大堆人的性命!
又是一記彎刀劃過,噴濺而出的血液,浸透了彎刀上垂落的劍穗,南鳳一腳踢開攔路的屍體,卻見鳩摩站到了自己的麵前。
“滾或死!”
南鳳給出他的選擇,可是他還沒等到別人的回答,就已經握著銀月向著鳩摩撲來。
長劍在手,護我想護之人,有風吹來,掀動鳩摩垂落的鬢發,卻吹不動鳩摩的決心。
“我們現在怎麼辦?”
遠處有人打的難舍難分,眼前又有人莫名其妙的打上去,這可看的顧輝耀心癢難耐。
他文不成武不就,與這麼兩個女子站在一起,總有一種看熱鬧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怪,但是意外的很爽。
“我也不知道。”
顧輝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掏掏耳朵,卻發現青司說的竟然真的是這樣一句話——她不知道。
“為……什麼?”
別怪顧輝耀這麼問,實在是他心裏想不透,他們這一路尋皇子,下密道,既分辨真假赫曼,又經曆了這個險象環生的邀仙台之宴。
他們這一路風馳電掣般走路帶風樣的走過了這一切,如今她竟然來了一句“她不知道”,這與頂梁柱與主心骨,同時折斷有什麼不一樣。
可是在青司看來這太不一樣了。
她與梁王有大仇,對於南鳳來說,他卻對他有大恩,一個不得不死,一個不能不報。
難得就在於要怎麼才能兩者兼顧,又能滿足他的多年心願,她不知道怎麼做,所以她對著顧輝耀說的是實話。
她不知道怎麼做!
劍與彎刀相互撞擊鳴響,鳩摩持著長劍,與鳩摩相互角逐一般的僵持著。
“既然迷茫,為什麼不就此轉身!就此停手!”
說這話的自然是鳩摩毒花,即使是這個時候,他也依然想要換種方式。
可是南鳳顯然不吃這一套。
他一刀將鳩摩格擋開,就欲越過他隻直刺最後的青司,可是鳩摩那裏會讓。
“你若是動手,一定會後悔的!”
南鳳眼中閃過猶豫,可是他的腳步卻無法猶豫下來。
該怎麼辦哪,又能怎麼辦哪,如今南無月與梁王其上也隻能與高漸離鬥個平手,他這邊若是不弄出點動靜來,這結果已經可想而知。
要讓高漸離分心,要讓他戰敗,隻有這樣,他,梁王,南無月,乃至是南玉落,才有可能活下去。
一國之命,與心頭的喜歡,要選那個,他當然清楚。
近了,又近了……
眼看揚起的刀尖就要觸及青司的衣角,鳩摩翻身而起,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