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拿著鏡子練習笑，不同的眼神，配上不同的笑，表達出來的情緒就不同了。清婉試著給它們分類，給它們命名。
笑雖說是笑，也隻是人們表達快樂的一種方式而已。是一堆肌肉相互牽引組合導致的結果，有的人不笑的時候更好看。
時間長了，一張可人的臉蛋笑僵了，兩頰的肌肉又酸又痛。
“叮叮。”清婉的手機響了一下，屏幕自動點亮。
清婉瞟了一眼，Victor。內容大概是【不管你是在化妝還是在繡花，麻溜的給我死下來。】
對於他這種語氣清婉也實在是無可奈何，默默翻個白眼，也隻得乖乖加快速度，火急火燎衝到樓下。幹脆連妝都沒化。
“嘖嘖，真醜。”Victor在駕駛座上挖苦她。“你之前那麼多時間哪去了？你難道還能在家裏生一孩子？”
清婉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
“刷微博。”
“所以說啊，微博這玩意兒，還是少碰的好，別中毒了。也別對這種社交應用上癮，流言蜚語一傳出來，先拿你的評論區開刀。”Victor發車，把方向盤轉了一圈。
清婉無奈地抖抖肩膀。
清婉把頭發散下來，從隨身的包裏掏出防曬霜，在臉上均勻抹一層。
Star看她頭發黏到臉上去了，伸手把它勾了下來。
清婉眼尖，從鏡子裏看到一些東西。
轉轉眼珠子，探頭看前麵開車的Victor。
“我說怎麼就想起我來了，前段時間甜蜜夠了來我這發糖了是吧。”清婉合上化妝鏡，瞪了後視鏡裏的人。
“算是吧。”Victor握住方向盤的手舉起來晃了晃，算是和她招呼。
“嘁。”清婉不想看Victor無名指上亮得紮眼的戒指，“你吃了我哥哥，就沒對我有點什麼表示。”
“我收了你哥哥，”Victor忍不住笑。“幹嘛給你表示，我又沒有收了你。”
清婉一口氣差點就沒接上來。“行行行，大嫂子。”
車子裏另一個人在偷偷地笑。
“婚禮記得請我當伴娘～”清婉當然不能讓他幹看戲，也損了他一句。
“你會看到他穿婚紗的樣子。”Victor心情很好地敲敲方向盤。“他答應我的。”
剛剛還在笑的人瞬間麵如土色。
“你經紀人呢？”Victor拐彎，進了商場的地下車庫。“他今天應該要來的。”
這兩人約會要清婉打掩護，三人得同框，不然Star見報的名稱會不太好。順便也讓媒體嚐嚐甜頭，讓清婉上次頭條。
“我哪裏曉得他？快點把車停好，我身體裏的翻譯器已經啟動了，實在是太久沒說英文了。”
Victor當然也隻是問問，一家人上街就該講一堆沒營養的話題再莫名其妙笑起來，帶上公司裏的人就顯得商務化了。
除非是情侶。
“馬上。”
然而這邊的清婉已經和自己家的小朋友用英語聊起來了，話題真的也和以前一樣沒營養。
“清婉！”
剛下了車，慕華辭就從另一頭跑過來。
“有狗仔。”他壓低聲音。“開始表演吧。”
清婉最喜歡這種玩弄人心的小把戲了，那些娛樂記者自以為挖到好料，就寫成新聞到處講。還不是給她打響名頭，做了免費宣傳。
Victor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特意帶她出來的。哇，能想到明天報紙的專題了呢。
清婉現在能理解那種軍師打勝仗的感覺了，就和小人的陰謀詭計得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