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慕華辭把還在睡夢中的清婉叫醒。
“你怎麼進來的？”清婉揉著眼睛，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鬆散著。
“我有你家鑰匙。”清婉的被子太大了，堆著堆著，就把清婉給埋起來了，她的睡相是得有多差。
“啊！”清婉被他的話嚇醒了。突然想起來這房子剛買的時候是給了他鑰匙的。
慕華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沒事，啊！”清婉著急忙慌爬起來，又被被子絆倒滾到地上去，看起來很蠢。
慕華辭欣賞了一下她華麗的滾姿，真圓。
“開工了。”慕華辭把她淩亂的頭發捋一捋，兩旁的頭發弄到耳後去，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去杭州，在車上睡吧。”
清婉仰視著他。
“喔。”
慕華辭今天穿得也比較悠閑，也對，就算是打著經紀人的名頭也沒必要天天正裝。
白色短袖，外麵罩一件藍白豎條紋襯衫，褲子是深灰色的休閑褲，下端折了起來。因為清婉家是木地板，所以鞋子放在玄關，慕華辭此時穿著一雙給客人的拖鞋。
不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一雙騷氣的白布鞋。
慕華辭看她遲遲不動，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別走神了。”
清婉這才爬起來，衝進衣帽間挑衣服。
“就去幾天，酒店訂好了，沒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就不要帶多了，缺衣服鞋子化妝品什麼的去那裏買就是了。”慕華辭衝著裏麵喊，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好聽。“杭州的安檢太麻煩了，你這麼蠢塞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會被當恐怖分子抓起來的。”
收回前言。清婉氣結。
挑了一身沒穿過的衣服，再去找合適的包和鞋子，再出來的時候清婉已經進入角色了。
“走吧，”清婉把東西轉移到要帶的包裏去，再把充電器拔了放包裏。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半。
窗簾把外麵遮得嚴嚴實實的，室內的燈又太亮，一時間清婉也沒發現天還黑著。
淩晨以後無人的街道，天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也不過如此。慕華辭在後麵用手機給她照路。
除了監控的紅點還亮著以外，就再沒有燈光了。
“你等一下。”慕華辭把他的包也遞給她，轉頭開車去了。
慕華辭最近溫柔得不正常，他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清婉這麼想著，眼珠子轉了轉，看他走到很遠的地方去開車。
半晌，一輛黑色的本田就過來了，還很刻意地對她打了兩下喇叭。
清婉一臉不爽地坐上車。
“買東西的錢打你卡上了，等下過了安檢我們就去酒店，現在去機場。”慕華辭因為剛剛嚇到她的事情心情舒暢，大有哼起歌的勢頭。“你不要亂跑，乖乖呆著，去哪裏記得和我報備。”
清婉的眼睛在僅有微光的黑暗裏亮得嚇人，她沒有扭頭看慕華辭，認真地看著路。
“唉。”慕華辭突然就歎起氣來，用老人家帶點感慨的語氣說：“你以後，會認識更多的人，會成為更好的人。”
清婉斜著眼，他還是心情很好，沒剛才好。
“慕華辭。”
“到。”
“你是不是喜歡我。”她的語氣肯定，一絲疑問的感覺都沒有。
沒有回答。
清婉闔上眼睛，方才的睡意也沒有了。
“嗯，喜歡。”